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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又是一片哀嚎。

方秦:「嘿,所以你們看不看?不看我繼續講卷子了?」

全班頓時妥協:「看看看……」

雖然是他們看過的電影,但大多數人都只是有個大概印象,等真正開始播放起來,裡面還是有很多對話聽不太懂。

一組的人已經開始抱團小聲的議論了。宋賀州一側頭就瞧見林玖九和顧念清那一片人的腦袋湊在一起。

「我現在也需要一個英語翻譯……」宋賀州酸溜溜地瞅了那塊幾眼,偏頭看向江硯,「江神,你能聽見我內心迫切的渴求嗎?」

江硯瞥了下眼角,幾秒後果真往後一靠,眸子掃在電影的英文字幕上,開始不急不緩地翻譯起來。

「?」

像是沒想到江硯會答應,宋賀州還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江神你聲音別那么小啊,我都聽不到……算了,我坐過去點……江神你念得太沒感情了,一點語調起伏都沒有……江神你……」

江硯驀地停下來,淡淡瞥了他一眼,表情用語言翻譯過來大概是:愛聽聽,不聽請圓潤的走。

宋賀州立馬老實了下來。

前排幾個人都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了靠,偷偷豎起耳朵聽這一場免費的翻譯。

路望許微微側過臉,就見江硯背靠在椅後,眼眸隨著字幕輕輕移動,一簇鴉睫橫斜出來,手腕隨意地搭在腿上,指間還勾著支筆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是少見的放鬆姿態。

他下意識地多瞟了幾眼,在他即將收回目光之時,他看的這個人突然緩慢地轉過臉來,浸墨般的眸子碰上了他眼角的餘光。

瞬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

也許是某些旖旎的念頭太隱晦太刺激,路望許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對視,於是在兩秒之後就僵著脖子偏開視線,胡亂地掃向屏幕上移動變換的光影。

電影具體講了什麼,江硯翻譯了些什麼,過後路望許完全不記得了,模糊的記憶里只有方秦中途被叫去開會,班裡的氛圍熱絡起來,宋賀州他們幾個湊到一起討論是清幽的山茶花更討人喜歡還是熱烈的玫瑰花更討人喜歡。

印象逐漸清晰起來的時候大概就是電影結束之際,他恍然抬頭,全黑的熒幕跳出來一句話:

「The k struging out of darkness is already light in itself.」

然後他就聽見江硯翻譯最後一句:「從黑暗裡掙扎出來的小孩,本身就已經是光了。」

路望許怔然片刻,偏頭看見了江硯的眼睛。

墨黑的瞳仁里,映出的是他的影子。

不知道多久,他略顯慌亂地側開了眼。

一班的人合理懷疑方秦算好了時間,因為加菲回到學校的時候他們班的電影已經看完了,儘管他們在結局的餘韻中討論得依舊熱烈,但相比於二班震耳欲聾的電影而言,實在是太不值一罵了。

於是在這場極度幼稚且害人害耳的有聲鬥爭中,一班大獲全勝。

.

十七八的年紀,喜歡這個詞一旦出現,所有的動作和觸碰就變得克制而小心起來。

喜歡江硯的這個念頭出來之後,路望許再沒肆無忌憚地去勾過江硯的脖子,有的時候一些下意識的動作會做到一半然後驀地停頓,因為某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好似所有的碰撞都多了點名叫『曖昧』的東西。

或許是每次的停頓都太明顯,路望許偏頭就能對上江硯的視線,又輕又淡,還帶著點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的無聲詢問。

路望許總是沒能看太久就避開目光,然後若無其事地鬆開手,再裝作很正常的樣子和他們繼續說笑。

因為那點偏離軌道的想法,路望許曾想過要離江硯遠點,但他又覺得那樣對江硯太不公平,明明有問題的是自己,憑什麼要江硯來承擔被兄弟遠離的後果?

他突然想起那天自己糾結半天最後繞到見不到江硯的問題上。

什麼見不到就見不到。

他就是想見。

路望許心說,他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好是江硯,於是他想見江硯,想離這個人近一點,很正常的事。

對,沒什麼不正常的。

這麼想著,路望許好像能正常地跟江硯相處了,那點旖旎又隱晦的心思被他藏進心底,笨拙地沒有露出半分。

但就在他自以為藏得很好的時候,他的認知被人一下子打破。

那天虞禮再次從淺城趕來了青川。

路望許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蹲在自己家門口,一隻手舉著手機在打電話。虞禮聽見動靜轉過臉,用表情朝他打了個招呼。

「行了我知道了,您親兒子還在學校呢…當然了我肯定要去接他…是是是,等他學校完事我就帶他回去……什麼!?別別別!您讓杜阿姨來就行!您不必親自下廚……是,您親兒子說的,他就愛吃杜阿姨做的飯,對對對……嗯好好好,沒臉沒臉,我這次肯定帶人回去,不然我就炸了那破學校,我就先……」

路望許:「……」

估計是對面直接把電話掛了,虞禮炸學校的計劃沒能成功展開論述。他保持舉著手機的動作默了幾秒,然後偏頭看著路望許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我?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接我對象回家過年的?」

路望許:「……」

誰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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