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下才繼續道:「可掌門說了,近日秋山試劍人多眼雜,只有拿通行令牌的人才能進地牢。」
江錦霜即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溫言道謝,便順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他在門口便看到院子裡有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正竄來竄去,飯糰的腿倒騰得快,下一刻江錦霜就見漼寒天也追了上來。
一人一兔在這小庭院裡玩得不亦樂乎。
「嗯?玩得挺開心嘛?」江錦霜背手走進來,飯糰聽見他的聲音乖乖地停了下來,漼寒天也終於在這一刻才抓住它。
看著滿頭大汗的漼寒天,江錦霜忽然反應過來。
這小子被飯糰溜來著呢。
江錦霜憋著笑,漼寒天抱起飯糰朝他彎腰。
「辛苦了,」他從漼寒天的手中接過飯糰,剛摸了兩下那對大耳朵,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我是不是還欠你東西?」
「一個願望,對吧?」江錦霜說完就看向他,直到漼寒天點頭他才微微鬆了口氣,「你想要什麼?」
漼寒天搖了搖頭:「還沒想好。」
江錦霜笑了,用空出來的那隻右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好吧,那等你找好了再來找我吧。」
聽了這話,漼寒天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含糊地說了句「晚輩告退」就逃也般地離開了院子。
中途還被門口的門檻絆了下腳。
見他這麼慌不擇路,江錦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莫非,剛才嚇到他了?
不應該吧。
為了讓弟子們的參賽狀態保持住,掌門們商討了許久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弟子們實情,免得引起人心恐慌,有什麼事,全等回了宗門再說。
眼看著試劍的日子又要到了,江錦霜在試劍前日找到了周殷騫,他開門見山問:「你有你家地牢的通行令牌沒?」
讓江錦霜想不到的是,這貨居然搖頭了。
「不是,這令牌就我爹和江宮主那有,」周殷騫給自己辯解,「我找我爹要過來著,他讓我哪涼快哪呆著去。」
「好吧,」江錦霜看他這樣,扶了扶額,「你玩去吧,哪涼快哪玩去。」
不顧周殷騫在背後要殺了他的神情,江錦霜道了句「告辭」,轉身便離開了。
記憶中,江言楓的住所和其他掌門不在一處,而是被安排在了離周殷騫較近的地方。
周殷騫一路追著他一邊罵,在看到路中站著的那人時忽然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