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時候,特別是在泛星的星域裡,白鸞烏龍幾乎時時刻刻都是高度戒備的狀態。
這也是他能在總教官的位置上以那麼年輕的年紀活那麼久的原因。
小狗很猶豫。
猶豫得都快把自己的大尾巴抱起來咬尾巴尖尖了。
他是知道薄慎其實有一定察覺自己的隱瞞的。
可是他根本沒辦法確定,薄慎對他隱瞞的接受極限,到底在哪裡。
如果他現在坦白,那麼很有可能在沒有婚姻的保障下,薄慎一氣之下就會不要他了。
光是想想這種可能性,小狗就瘋狂地想把空間紐里珍藏的咬咬球掏出來咬咬。
壓力好大啊。
白鸞烏龍很快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暫時不坦白的理由——這裡是泛星,危險重重,他要是在這裡跟薄慎坦白,萬一薄慎真的被氣壞了,跑出去遇到危險,他要怎麼辦?
雖然白鸞烏龍理智上覺得薄慎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但是燙頭小狗以前在他邊上花費休息時間看了那麼多的人類影視作品,裡面幾乎所有的人類在談感情的時候都會出現小狗很難理解的奇葩反應。
白鸞烏龍並不能保證薄慎一定不會這樣。
只是……
就小狗猶豫的這麼幾秒時間,薄慎已經把自家小白不回答自己的原因翻來覆去地反思了好幾遍,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小白一定是因為自己冒險差點死掉,所以生氣了!
再接下來,就是人類對要如何哄好小狗的心裡預設。
薄慎想著想著,甚至都在想自己要不要穿點什麼漂亮但四面漏風的衣服,犧牲巨大地哄一哄小白了。
只是他還沒繼續往下設想,就被白鸞烏龍一個飛撲,按倒在了床頭。
薄慎:?
小狗的毛絨耳朵壓得很低,但要是剛剛薄慎分一絲關注出去的話,就能發現小白的小狗耳朵內側,幾乎完全充血變成了很紅很紅的顏色。
不過,即便沒有耳朵指示,白鸞烏龍的臉也紅得厲害,琥珀金的眼睛亮得驚人。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在薄慎沒有做任何實際動作的情況下,被逼到這種程度束手無策。
薄慎身上的傷都還沒好透呢!
他怎麼能因為薄慎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跟著想也想那種亂七八糟的事兒呢?!
他、他還打算等結婚的時候,再、再那個的呢……
從某方面來看,小白確實是貫徹了紀律教育的乖小狗。
白鸞烏龍為自己剛剛那一瞬間想撲過來把薄慎給就地辦了的念頭,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禽獸!
他甚至連什麼樣的姿勢不會對薄慎的傷口造成傷害,都想像出來了。
幸虧薄慎都不知道白鸞烏龍的腦子裡在想點什麼。
但薄慎被這麼按住了,還是感覺到了小白身上的異常。
只是在他想明白小白這是為什麼之前,飛船就搶先一步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