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慎:「……」
真不愧是小狗。
他不想指責小狗的,可是再這麼下去,他怕自己被捕的時候都還在這間小木屋裡跟小狗糾纏不清。
要正確地教育引導小狗,而不是縱容小狗。
薄慎深吸了一口氣。
只是身後的小狗似乎已經預判了他的動作,頓時搶先一步,害羞地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裡,強壓著人,嚶嚶撒嬌出聲,大尾巴乖巧地搖來搖去。
小狗的嚶嚶天然就有一種強衝擊性的無辜委屈。
本來心底還有點生氣的薄慎頓時氣就消了一半。
小狗知道什麼啊?
他就算跟小狗生悶氣,小狗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
但心軟的人類這一次還是狠下了心,掙脫了從身後摟著自己蹭蹭的小狗。
薄慎用了將近三十分鐘,才教會懵懵懂懂的小狗自己幫自己處理這種事。
勉強教會小狗之後,他立刻穿好了自己的衣褲,拉拉扯扯整理了好一會兒,勉強遮住身上被小狗沒輕沒重地弄出來的青紫痕跡,就打算出門裝點雪,燒開了湊合喝一口,潤潤燥得簡直要啞了的喉嚨,順便清理一下髒污的衣物。
屋外的冷風瞬間撲了薄慎一臉。
本來還有點計較昨晚上,他都從小狗的制服里逃出來了,結果還被小狗撲在地上強按著蹭蹭了好一會兒的人類,頓時就不計較了。
哪怕他的踝骨手腕都青了,藏在衣褲底下,時不時地抽疼一下,但薄慎還是原諒了小狗。
情期是小狗固有的不可控制的天性。
小白也不想傷害他的,後面有點清醒了以後,一直都在捉著他身上被弄傷的地方可憐巴巴地給他不停舔舔。
想到那個場景的薄慎頓時喉嚨發緊,站在雪地里深吸了好幾口透心涼的冷氣,才勉強收回亂七八糟發散的思維。
他跟小狗計較什麼呢?
薄慎回過神來,抬手拍了拍熱熱的臉頰。
只不過一抬手,他就發現,自己昨天晚上還凍傷得有點嚴重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好了。
特別是摸摸小狗的那隻手……怎麼感覺皮膚都變得更有光澤了?
但這種區別並不明顯,薄慎沒有多想,繼續自己冒著風雪的行動。
他先繞了小木屋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最後在小木屋底下的雜物堆放縫隙里,找到了一架梯子和一些破破爛爛的古代人理解範圍內的生活工具。
薄慎連忙架好梯子爬上木屋頂,掃了一點新雪,裝在木桶里,提回了屋子。
只是他都在外面轉了一圈了,小白卻還沒有結束。
無辜的小狗甚至還在他進門的時候,朝著他露出了淚汪汪的可憐求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