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白鸞烏龍想強行把尾巴收回去的剎那,那種明顯的糟糕標記湧出感就衝上了小狗向來沉著冷靜的頭腦。
小狗僵住了。
他竟然沒有完美地控制住自己!
一定是因為他最近過得太罪惡了,都沒有好好完成所有的日常訓練!
小狗本來精神抖擻的耳朵立刻就萎蔫了下去。
他不是地表最強作戰犬了。
哪有作戰犬連最基本的小狗本能都克服不了的?
本來還在懷疑人生思考倫理道德的薄慎頓時就察覺到了小狗的沮喪情緒。
怎麼了?
迅速平靜下來的人類抬頭,就看見小狗耷拉著雪白的毛絨耳朵。
被融化的雪水打濕了,泛著粼粼的月光,委屈得活像一隻被壞心眼人類推到水裡,好不容易才刨回岸上的可憐落水小狗。
小狗的感覺再次占據了上風,薄慎對小狗的憐愛也快速地沖回了巔峰。
真正凍傷的指尖隨著體溫的恢復,漸漸透出要命的紅腫,稍有動作便僵硬得發疼。
只不過,這次的凍傷似乎恢復得很快,薄慎的手指甚至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體溫,就先出現了麻癢的微妙快速修復感。
薄慎努力忽略掉身體上的不適,掙扎著用手摸了摸小狗後腦勺的短髮,安慰到:「小白怎麼啦?不要難過呀,小白今天很勇敢地保護了我哦,是最勇敢最厲害最完美的小狗啦。」
話音未落,小狗垂落的委屈耳朵噌地一下就豎了起來。
但白鸞烏龍臉上的沮喪還沒有消失,他只是有點可憐地垂眸看向了努力安慰自己的薄慎。
薄慎眼睛裡滿滿對小狗的關懷格外的真摯。
就像一柄光刃,瞬間就劃破了小狗心底的陰霾。
委屈小狗頓時就不委屈了。
他甚至還想起了剛剛薄慎的命令。
一臉乖巧的小狗立刻忠實地執行了領養人下達的指令,然後……
薄慎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他還穿著厚厚的褲子,他這會兒應該已經震驚地把小狗推開,慌不擇路手腳並用地要跑了。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欺負無知小狗。
但他知道,有節操的人類,絕對要堅定地維護自己的節操。
薄慎儘量無視了身體上的全部觸感,扭頭的時候眉骨還輕輕地撞了小狗的下巴一下。
他艱難地握住了暖爐的「古代」打火把手。
「咔嚓。」
原始的天然氣暖爐被人類成功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