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束隔離的時候甚至等不及去高級一點的酒店開了房間洗個澡,鬍子也沒有刮,衣服也沒換。
他從來不是這副樣子,卻在疫情期間每次飛回潞城的時候都仿佛被脫了一層皮。
疫情期間他往返潞城多少次了呢?
他常坐那趟航班,飛機上的空姐甚至都對他熟絡了起來,「陸先生,又要去潞城看您女朋友呀?」陸以寧總是笑笑從不否認。
異地情侶雙方都不容易,對於許昭彌來說,這份不易體現在情感上的空缺;而對於他來說則體現在行動上。每次落地,7天的集中隔離加上回來時的14天強制檢疫,去一趟潞城光是集中隔離就需要三周時間。
他從來不會去說自己有多少難處,他落地隔離的七天裡,環境有多糟糕呢?在鳥不拉屎的郊區破酒店裡住了七天,酒店連個窗戶都沒有,沒信號也沒刮鬍刀,他不捨得讓她造這樣的罪受,所以每次都是他來找她。
他覺得這沒什麼好抱怨的,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所以這次來見她,除了給她買了新年禮物以外,他還額外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這是他這段時間廢寢忘食地工作換來的,因為他也不想再忍受這樣的日子了。
陸以寧轉過身把手中的花扔了,拿出手機訂了回香港的機票。
第63章
飛馳成功簽約的那天,陳薩約許昭彌一起到外面喝了杯咖啡。她很開心,開玩笑問許昭彌:「怎麼樣,想好了嗎?還想去總部嗎?」
她覺得這種感覺應該會讓許昭彌有所觸動,事實上許昭彌的內心並沒有那麼大的波瀾。她沒有立刻回復陳薩,一杯咖啡的功夫卻始終盯著手機,自從上次拒接了他的電話陸以寧就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這已經是他們數不清多少次冷戰了,許昭彌忽然開始對這樣的關係感到了厭倦。
陳薩看出她心不在焉,端起咖啡站起身:「你先忙,稍後我再來找你。」
等她離開,許昭彌拿起手機給他撥了過去。
陸以寧沒有接,但他很快回復了一條消息:「陽了,嗓子說不出話。」
其實他並沒有說謊,上次從潞城回來後他就感染了,落地檢測的時候並沒有查出來,是在回到酒店以後才開始發燒的,這幾天一直在酒店隔離。
「你陽了?嚴重嗎?」
陸以寧嗓子說不出話,他的症狀比其他人還要嚴重一點,但是他連止疼藥都沒吃,這幾天都是靠自己硬扛過來的,這會兒看到許昭彌發過來的消息竟然有點委屈,他甚至以為她再也不會關心他了,但他現在沒有任何力氣和她犟嘴,哪怕連撒嬌的力氣都沒有。
他說有點難受,「好了再說吧。」
「好。」到了晚上,許昭彌又給他發信息,「好點了嗎?還燒嗎?吃上布洛芬了嗎?有沒有出汗呢?出了汗一定要多補充電解質水,你除了嗓子疼還有沒有渾身酸疼的感覺?」
喋喋不休問了一大堆,到了深夜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回復,許昭彌一顆心冷不丁就提了起來。
之前她陽過一次,知道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會有多難受,正因為自己經歷過,所以對他現在的情況特別能感同身受。
許昭彌心疼他,半夜從床上爬起來收拾行李,定了一張最快飛往香港的機票。
這是第一次她來香港看他,沒想到流程手續卻這麼麻煩,登機前要在手機上填寫「健康及檢疫信息申報」表格,準備好三日內的核酸陰性證明和疫苗接種記錄。下了飛機後跟著指示牌到信息登記區,帶上工作人員遞來的手環,掃描上面的二維碼完成綁定。之後開始一系列繁瑣的信息查驗,直到所有通關檢查完成後才能領取行李,按規定前往亞洲博覽館做病毒測試,完成採樣後留下等待檢測結果,結果出來後才能辦理入境手續,最後再前往指定隔離酒店開始隔離。
折騰一天下來,許昭彌到了隔離酒店後已經深夜了。
但她顧不上疲憊,放下行李後就坐在沙發上給他發信息。
「好點了嗎?」
「好點的話就回我一條信息,我很擔心你。」
放下手機開始收拾行李,把一次性床單鋪好,吃了幾塊餅乾充飢,簡單洗了個澡。回來後躺在簡陋的小床上,卻依舊毫無睡意,他鄉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許昭彌聽到工作群里傳來滴的一聲,劃開屏幕便看到這樣一條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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