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彌倏地一頓,她隱約聽到了那麼一點他的粗喘,心砰砰地跳了起來,有點尷尬地將碎發別到耳後,不經意間發現網約車已經拐過街角,「那我叫了?」
「快。」
許昭彌忽然笑起來,遠處車燈掃過她泛紅的耳尖,緊接著聽筒突然傳來兩聲短促的「汪!汪!」,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嘯聲中,通話戛然中斷。
Fuck!忙音響起時,陸以寧盯著手機屏幕幾乎同時將髒話彪了出來。
他氣死了,視頻打過去拒絕,陸以寧咬著雪茄噼里啪啦打字過去:「你死定了許昭彌,看我回去怎麼辦你!」
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陸以寧翻出手機相冊里的許昭彌照片,有那麼幾張是他在西安時給她拍的。那天她化了和平時很不一樣的妝,薄薄一層胭脂暈染在眼尾,像霞像早春的桃花,是他無論看過多少次都會心動的瞬間。
陸以寧平息掉怒火,閉上眼睛開始幻想自己親手扒掉那一層層羅紗。在情緒最激烈那幾秒他甚至弓起了脊背,伴隨著慘烈抽搐悶吼出了聲。
事後覺得這簡直太他媽可怕了,他以前是多麼自律一個人呢?單身三十多年自』慰次數加起來都沒有認識許昭彌以後多。以前還能稍微克制一些,打和許昭彌在一起後就跟吸了d一樣,每天晚上不是想著和她做。愛就是幻想和她做。愛的場景,出差時再也無法忍受一個人的寂寞,每到深夜滿腦子都是和她滾床單的黃土高坡。
賢者時間就有那麼一點悲傷籠罩著他,現在都是如此,以後不在一起怎麼辦?
陸以寧其實對許昭彌隱瞞了實情。這次總部召回並非公務,而是私事。爺爺已經下令要他交接工作,陸以寧現在面臨兩個選擇,回總部述職,或和爺爺交涉。
「你還要折騰什麼?」蔣鴻漸難得動了真火。陸以寧從來也不是磨唧唧的性子,一反常態地拖泥帶水讓他察覺出那麼一點端倪來,「你不想離開潞城,該不會藏著什麼私心?」
「只是不想就這麼無功無過回總部,我還是想要新加坡那個項目。」他這麼說。
陸以寧是個多麼爭強好勝的一個人呢?自從接手蔣奇睿的位置,家族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主動請纓來潞城就是為了證明自己,這點蔣鴻漸原本是欣賞的,只是年輕人終究難逃血氣方剛的弊病。
「想清楚後果。現在回總部當你的CEO,沒人再敢置喙,潞城業績也夠交差。可你要執意接手新加坡——萬一搞砸了,你大伯可不會像當年對你哥那樣留情面。」
陸以寧裸著身子歪在床頭剪掉第二根雪茄,黑暗裡他仰起下巴向上吐著煙圈,就這麼自己跟自己玩了起來,神色又有那麼一點頹廢,像個精神不太正常的痞子。
屏幕亮了,有微信進來。陸以寧眯起眼睛哼地一笑,心想老子絕不會原諒你!翻開發現不是許昭彌,眉頭微微一皺,是安旎。
「聽說你在朗悅?巧了,我也在這個酒店,還有你那以前樂隊的幾個哥們,要不要來樓上酒吧一起喝一杯?」
陸以寧扣掉手機繼續和自己玩,想著回去後要怎麼收拾許昭彌,已經準備好在網上下單手銬和蠟燭了,他承認他內心其實是有一點陰暗的,這點陰暗在遇到許昭彌後找到了得以肆意生長的土壤,他幻想著許昭彌被手銬束縛住纖細手腕時驚恐又無助的眼神,想像著溫熱的蠟油滴落在她肌膚上時她顫抖的模樣,安旎電話一次次打進來,打碎他的幻想,陸以寧睜開眼睛暴躁地罵了句娘。
雪茄叼在嘴角,勾過手機噼里啪啦按下兩個字:「不去!」
此刻安旎在隔壁套房呵了一聲:「還怕我吃了你?」
「你真的很沒勁。」
陸以寧咬著雪茄盯著屏幕上的幾個字,氣的鼻孔都在冒煙:「你是不是有病?」
安旎過了一會兒發過來這麼一段話:「我曾經確實喜歡過你。當初答應和你哥在一起就是因為喜歡你。我心裡清楚他給不了我婚姻,可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能經常見到你,所以我心甘情願。我喜歡的是十六歲時在舞台上打鼓的你,是痴迷極限運動挑戰自我的你,那時的你光芒四射無所畏懼。但現在的你真的太無趣了你知道嗎?你已經徹底活成了你哥的翻版。你一心只想成為他為他而活,為他操持那些亂七八糟的屁事,為他完成所謂爺爺奶奶的囑託,你覺得這樣做心裡就舒坦了?我告訴你你現在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假人!你哥在天上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開心的!我早就他媽的不喜歡你了,不是我有毛病是你病得不輕,趕緊找個地方治治去吧傻逼!」
陸以寧:「操!」
第55章
轉天早上,許昭彌照常去上班。
在給大家開完晨會的時候,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一陣喧譁聲,「主管姐,外面有人找您!」小杜跑過來砰砰敲響她辦公室的門。
許昭彌蹙眉走出去,就看到駱弋舟出現在了辦公區里,此刻正大剌剌癱坐在貝詩楠的工位轉椅上,長腿交疊著搭在文件櫃邊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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