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彌輕輕拍了下桌子,把剛剛腦海一瞬間閃過的靈感講給大家,「如果我們找影院出一些定製專場呢?就像百老匯影院那樣,每周固定一個時段專門播放一些小眾電影,門播放小眾電影。比如設老電影專場,或者小清新電影專場之類的。然後呢,以月卡或者季度卡的形式售賣,具體優惠力度咱們再和影院溝通。」
「可以啊!」貝詩楠補充道,「咱們商場後面不就是CBD辦公區嗎,誰愛看老電影和文藝片呢?小白領啊!現成的客戶群就在咱周圍,咱們可以多印點傳單,到時候去大樓里發發,最好午夜場多一點。你想啊,周末下了班,買一杯熱乎乎的咖啡,到深夜電影院來一場《鐵達尼號》,去他媽的《蜘蛛俠》和《哥斯拉》,我就要一個人在深夜默默流淚!」
許昭彌嘖嘖兩聲,說得她都想去看了。
意見達成統一後,許昭彌簡單給大家分配好任務,自己就到樓上電影院和經理詳談。
「大眾化必然要向小眾定製邁進,上百平的封閉空間裡潛藏無限可能。」這是陸以寧中午發給她的一段話。
許昭彌坐在會議室里,和經理交談時,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這句話,她神色微微一頓,突然就釋懷地笑了起來。
影院經理對她提出的初步營銷方案給予了高度認可,並表態會後定會全力配合,承諾「盡最大努力為大家爭取最大程度的優惠」。
一切進展得格外順利,許昭彌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從影院出來時,她下意識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晚上八點了。
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商場,只能依靠手錶來分辨時間。這裡店鋪永遠華燈熠熠,人流始終光鮮如潮。無論每個人內心深處藏著多少貧瘠與卑微,只要高跟鞋一踩,艷麗的口紅塗抹在唇間,便好似瞬間完成了對自我外表的精心雕琢,營造出種種精緻的假象。
許昭彌走到中庭欄杆旁,扶住欄杆向下俯瞰,淚眼模糊中,看到了數不清的無奈與心酸。
她忽然覺得有點累了。
不想回去,也不想回家,於是轉身回到影院。
叫不上名字的冷門愛情片,冷冷清清的六號廳。除了許昭彌自己,其餘一個人都沒有。
她坐在最後一排,看到動人情節時,也跟著主人公默默流淚。她不知道陸以寧是什麼時候來的,但他就莫名出現在了她身旁。
陸以寧在她隔壁坐下,突然伸出胳膊用力將她摟到自己身上。從背影上看,就像一對情侶非常親密地依偎在了一起。
許昭彌抽泣著問:「你為什麼這麼煩人?」
她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她都已經想好為他妥協了,不結婚就不結婚吧,這也沒什麼,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好了。她犧牲了這麼多,他今天卻還向著外人刺傷她欺負她,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你混蛋。」
陸以寧伸手扭過她的下巴親了一口。
鼻涕眼淚什麼的,他也沒嫌棄,只說了句真醜。
「我煩人。」他承認。
「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戀愛在我的人生里曾經是個奢侈品,之前我從沒有想過自能擁有一段屬於自己的戀愛關係。對不起,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我知道,我愛生氣也愛吃醋,以後我會儘量改正,克制自己。我真的很愛你。」
許昭彌知道真正的癥結到底在哪,但她沒辦法問出口,因為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她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愛他,她害怕失去,害怕一旦問出口這段關係就不再存在了,所以只能像魚刺一樣卡在胸口,慢慢忍痛消化,任由它就這麼靜靜過去。
後來回憶起來,那個夜晚實在瘋狂。
陸以寧開車載她回到公寓,兩個人甚至都等不及下車,就在車庫裡互相擁抱著吻了起來。
他掌心是那麼滾燙,順著她衣襟的散開處滑進胸口裡,許昭彌渾身過電一樣酥麻,最後綿軟癱倒在他懷中,任他野蠻奪掠,任何予取予求。他就像是無所不能的造物主,而她甘願被他塑造,任由他將自己揉捏成任何形狀,沉溺沉淪,再也無法自拔。
他親手為她擦汗,擦乾淨了又弄濕她,喘息的那樣厲害,卻笑得那樣正經。吻著她的耳垂問,「去車頭做,敢嗎?」她崩潰著搖了搖頭,用盡全力將雙手顫抖抓緊他凌亂的衣襟,嗓音沙啞祈求他,「我們回家吧,好嗎?」眼尾帶著一行楚楚可憐的淚痕,姝色最能蠱惑人心。
「不好。我就要在外面干『你。」其實陸以寧挺壞的,許昭彌一直都知道。從她第一次在舞台上看到他打鼓的時候起,就看到了他骨子裡的野蠻和反叛。溫文儒雅的偽裝下是一顆斯文敗類的心。陸以寧戴了那麼久的面具,只有在面對許昭彌的時候才是真實的自己。
許昭彌的身體喜歡他的野蠻,這是她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那一晚她想了很多。無論以後他的想法是否會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會改變,她都不在乎了,她現在只想珍惜當下。
她喜歡他,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喜歡和他一同上班,喜歡在他開會時坐在台下仰望他,喜歡他激勵自己進步,喜歡下班時偷偷鑽進他的車裡,與他十指緊扣著一同回家;喜歡和他一起在廚房煮果酒,喜歡吃他做的甜口西紅柿炒雞蛋,喜歡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中被他吻醒,喜歡和他一起泡在浴缸里,喜歡與他做』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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