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陸以寧打來的,詹源看到,告訴她不要逃避。
她接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喘,許昭彌剛剛開口喂了一聲,對面的喘息聲便在一剎間滯住了。
陸以寧在送陸曼青去機場回來的路上,不間斷地給許昭彌打電話,打了多少他自己也記不清了,等到趕到商場,卻發現她根本沒來上班,吳瀟說她請假了。
請假,又不接電話,想到她在微信里說的急事,想到她昨晚的反常,怕她出了什麼事,陸以寧一路油門踩到她家,瘋狂拍門,甚至驚動了小區物業,幾個大爺大媽像轟變態一樣把他趕走。
又開車回了自己家,他給了許昭彌自己家的鑰匙,她隨時可以過去,到了他家以後發現空無一人,又以為是她老家出了事,馬上查機票,差點就要飛過去。
在許昭彌終於接通電話的那一刻,陸以寧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去哪兒了?」
許昭彌看了詹源一眼,實話實說:「詹源來了,我請了半天假,陪他吃頓飯。」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
許昭彌見他不說話,便又等了一會兒。
「沒事兒我就掛了。」
「吃了些什麼?」他緊接著追問,聲音陡然變得冰冷。
「沒什麼,就咖啡廳,我掛了。」
「今天是周三。」
周三怎麼了?許昭彌下一秒反應過來,每周一三五是他們兩個約定好要一起吃飯的日子,那時候許昭彌還鄭重其事地對他說:「這樣以後每周的這三天我們只可以和彼此吃飯,不許赴別人的約哦~」
這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約定。
可是約定也是可以改變的,許昭彌是在今日意識到這樣一個道理,他們每個人都是自由的,自由的思想,自由的觀念,行為同樣也是自由的,所以她的生活不該被他的規則框住。
「我知道,但我今天就想和朋友一起吃飯。」許昭彌掛斷了電話。
「你有些偏激了,或許你們該坐下來好好聊聊。」詹源向她提建議。
許昭彌搖了搖頭。其實她知道自己是只紙老虎,僅有的那點卑微的自尊心讓她不願意將那層窗戶紙捅破,她沒辦法面對,也不知道面對後該怎麼辦。
「走吧,我們出去轉轉,也別讓我的假白請。」
和詹源一直逛到晚上,兩人去書店買了些書,詹源還向許昭彌推薦了幾部電影。
「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看,或許能讓你心情好點。」
「謝謝,我現在心情已經好多了。」
陸以寧在許昭彌家樓下一直等到天黑。晚上九點零四分,許昭彌終於回來了。
他看到許昭彌從他的車前徑直走過,憤怒地按了一下喇叭。
許昭彌頭也不回,徑直往樓洞走去。緊接著,身後的喇叭聲像瘋了似地響個不停,許昭彌這才回過頭,朝他跑了過去,一邊不停地拍打車窗,一邊喊道:
「別按了,你瘋了嗎?你這是在擾民!」
路過的鄰居們紛紛朝他們看過來。陸以寧搖下車窗,散漫地靠在靠背上,偏過頭看向她,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突然輕笑了一下,眼睛裡透著一點猩紅。
「咖啡好喝嗎?」
「挺好喝的。」
「挺甜的吧?」
許昭彌轉身就要走,卻被他從身後一把拽住手腕,他的掌心滾燙,包裹著她的肌膚,燙得她心裡微微一顫。
「聊聊。」
許昭彌背對著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坐進車裡。
剛一上車,兩人都沒有說話。
車裡瀰漫著難聞的煙味,許昭彌有些受不了,只想快點把話說完然後下車。
「你在生氣嗎?」
陸以寧冷笑一聲,鬆開她的手腕,身體向後靠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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