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騰騰挪到地上,扶著牆壁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陸以寧站在門外。
嚇得許昭彌臉白嘴白,一把將他拽了進來。
「你瘋了嗎?光天化日下來我房間,別人要是看到怎麼辦?」許昭彌被氣昏了,已經忘了這會兒大家都已經走光了。
「別人看到怎麼了?老闆不能關心生病員工?」陸以寧隨手把身後門帶上。
「你心虛什麼?」
「你到底來幹什麼?」
陸以寧把手裡拎著的袋子遞給她。
許昭彌扒拉了兩下袋子裡的東西,看清裡面裝著的藥品後,耳朵一下子就紅透了。
陸以寧這時上前一步,把掌心貼在了她的腰上。
「你幹什麼?」許昭彌驚叫道。
「幫你上藥。」陸以寧作勢就要抱她。
「不用,我、我自己來。」
許昭彌用力推開他,剛想轉身,卻被陸以寧突然攔腰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勢,幾步就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好,「別動。」
「我真的……我求你了,讓我自己來。」她聲音都抖了,從沒這麼難為情過。
陸以寧挨著她坐下,緊貼在她身旁,展臂摟著她的腰,「害羞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別再說了……」許昭彌頭埋得越來越低,一想到那個畫面,整個人就要尷尬到鑽地洞。
陸以寧握著她的手,見她堅持不肯鬆口,默了默說:「那你自己弄,我看著你弄。」
許昭彌把藥膏攥在手裡,堅持讓他背過身去。
「事兒多。」
「就不讓你看。」
冰冰涼涼的藥膏探入如熱火灼燒一般的甬道,許昭彌難受地「嘶」了兩聲,嬌滴滴的顫音從鼻腔哼出,聽得陸以寧骨頭都酥了。
他背對著她坐著,某個地方也硬得難受,只要一想到身後此刻的那個畫面,氣血就往上涌。
強忍著,不耐煩地催促她:「好了嗎?」
「等一下,等一下。」許昭彌迅速把睡褲提上。
「等個屁啊!」陸以寧心想,他本來就是個無恥之徒,現在又到底在裝什麼君子?
「好了。」許昭彌終於坐了起來,陸以寧回過頭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從耳廓蔓延到脖頸的青筋清晰可見。
他好像有點委屈,就那麼和她對視著,眼睛裡突然多了許多許昭彌看不懂的東西。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似乎還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但他卻又什麼都沒說,氣氛有點尷尬,許昭彌低下頭收拾散落在床上的藥品,陸以寧就那麼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陸以寧手握住她的胳膊,突然喊了她的名字:「許昭彌。」
許昭彌頓在那裡,垂著眸,長發披散,淡淡應了一聲:「嗯。」
下一秒,陸以寧將手移向她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抬,讓她與自己對視。
「我想和你說件事。」他的眼睛有一點紅了。
許昭彌仰著頭問:「什麼?」
就在這時,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昭彌看到是貝詩楠的名字,便按了接聽鍵。
「我要回來了哈,買了好多彩妝,回頭咱倆分呀!」
「好。」
許昭彌掛了電話,對陸以寧說:「你先回去吧,貝貝要回來了,有話回頭再說。」
「當然,你不說也沒事,反正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
「你知道什麼?」
許昭彌心想,無非就是別把一夜情當回事那類的話,她知道,「我不會當回事的,你放心。」
「不過我雖然不會把一夜情當回事,但我也不是隨便的女人,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所以如果你剛剛想說要和我做長期炮『友之類的事,我是不會同意的,昨晚就是最後一次,你以後也別再來騷擾我了。」
「你這個腦子徹底沒救了。」陸以寧從床上騰地站了起來,系扣子、轉身,動作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