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可是你不是要送人嗎?」
「不送了,你想吃就拿走吧。」
許昭彌心想我以後再也不會去親手做這些了。可伍叔卻教她上了癮,其實通常情況下,這些可都屬於秘方,一般人絕不會傳授,但伍叔卻樂意教許昭彌。
沒過多久後有那麼一天,伍叔給許昭彌打電話,還想教她另一款糕點的製作方法,伍叔很高興也很期待,上次教學黃金竹的時候,許昭彌學的很認真。這可不僅僅是學會一門手藝那麼簡單,往大了說甚至是傳統文化的繼承,伍叔覺得這事兒可太讓人開心了,甚至比賣出好多好多糕點還要開心。
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許昭彌又突然後悔了。所以為什麼不學了呢?她學做糕點的時候很開心不是嗎?喜歡那就去做啊,不是誰都能有她這樣的機會跟著伍叔學手藝的好吧?做好了可以給爸爸媽媽和爺爺寄回去,還能給琳琳和大力嘗嘗,她可不能因為一個人就放棄這麼棒的機會!
許昭彌就在那一刻忽然想明白了這樣一件事,人呢,永遠不要讓心情被他人所左右,因為生活是屬於自己的舞台,自己才是主角,要永遠用心過好自己的生活,因為這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
陸以寧回香港其實是有兩件事。一是回總部開會,這個大家都知道,而另一件就比較私密了,他哥哥的祭日快到了,他得回去祭拜哥哥,這是他的個人行程,連他秘書都不知道。
許昭彌自然也不知道,因此就誤解了安旎發布那張照片背後的故事。看似是一場男女深夜密林中的浪漫邂逅,可實際上呢?只不過是蔣奇睿十年前的一個心愿而已。
在陸以寧十六歲那年,哥哥曾帶著他和朋友們前往果洲群島徒步探險,在當年那個還沒被現代文明觸及的荒島上,一群年輕人度過了一天自由自在的美好時光。當夜幕降臨,他們並排躺在星空下,蔣奇睿許下這樣一個願望:希望十年後的他們還能回到這裡看星星。幾乎所有人都守住了這份承諾,十年後大家從世界各地紛紛趕回這座小島,卻唯有他缺席了這場重逢。
其實那晚的海邊站著好多看星星的人,那氛圍並不浪漫,反而是有一點悲傷,只是安旎並沒有把蔣奇睿的那些朋友們拍進去。
陸以寧在香港就和安旎見了那麼一面。之後兩個人便分道揚鑣,安旎當天就訂好機票回了潞城,而陸以寧回了家裡。
「你媽媽身體怎麼樣了?」
「還行,正在等心源。」
「需要幫忙就說話。」
「暫時不用。國內醫院有聯繫,但質量不太好。我想要好的,所以年底準備再去美國配個型。」
到家後,蔣鴻漸就只和他說了這麼兩句話。原本兩人之間話就不太多,自從他哥去世後,就更是寥寥無幾。
陸以寧在這個時間點回來,家裡除了爺爺奶奶外的長輩基本都不在。他父親在外出差,其他叔叔們在公司工作,前幾日開會也都見過。陸以寧原本也沒打算久待,只是回來看看爺爺奶奶就走。
從爺爺書房出來,就去了孫婉筠的臥室。
老人正在午睡。
陸以寧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看了會兒她。
「昨夜又沒睡踏實,快天亮才睡著的。」保姆站在他身後輕輕說,語氣很是心疼。
陸以寧的眼眶忽然就有了一點紅,他低著頭,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始終都沒有講話,就那麼靜靜坐在那,陪了老太太一午後的時光。
是在臨走的時候,腳步輕輕邁過門檻,手剛碰到扶手,身後就傳來奶奶的呼喚,「睿睿,睿睿是你嗎?你來看奶奶啦?」
陸以寧就那麼怔在那裡,指尖緊緊蜷在門框,眼眶愈發的紅。他垂下頭用力吞咽,將喉口酸澀使勁咽下,在轉過身來的瞬間揚起嘴角,快步到孫婉筠身邊,握住她手說:「是我奶奶,睿睿回來看您了,我在了。」
是什麼時候成為了「蔣奇睿」的呢?陸以寧也記不清了,太久遠了,那時哥哥去世的噩耗傳來,孫婉筠就一病不起,後來人醒了,精神卻錯亂了,只要見到陸以寧就拉著他的手笑著喊睿睿。
「睿睿啊,睿睿啊。」一聲一聲像刀子一樣割在陸以寧心裡,硬生生地割了六年。每一聲都在清楚提醒他最愛他的哥哥當年是怎麼死的,而他又是多麼混蛋。
蔣奇睿多麼優秀呢?十五歲就被史丹福大學破格錄取,滿分成績通過哈佛商學院的MBA考試。他天資聰穎、智商超群,是蔣鴻漸和孫婉筠最疼愛的孫子,也是唯一對外公開的孫子輩,打小就被當作蔣家繼承人培養的。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天才少年,生命永遠停格在了他風華正茂的二十四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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