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貝多芬那優雅歡快的《歡樂頌》在商場中悠揚迴蕩。可突然間,廣播裡的旋律畫風一轉,鳳凰傳奇的《奢香夫人》激昂響起~一聽到這首事先約定好的「防扒」信號歌,商戶們立刻心領神會,紛紛通知店鋪員工做好防範準備。這就很有意思。
今天駱弋舟也來連華湊了個熱鬧。他穿著LV的「貂皮大襖」,下身搭配一條黑色喇叭褲,大搖大擺地在商場裡走著。打扮得像是八零年代的土嗨暴發戶。
許昭彌在趕往二樓一家科技產品集合店處理顧客糾紛時與他撞個正著。
「駱總好。」她微微一笑,禮貌點頭問好,接著便匆匆跑開,低頭對著手中的對講機回應著:「好的,馬上就來。」
駱弋舟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頭看她,上下打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目光里有耐人尋味。陸以寧此刻正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眼神有一點可怕,在他轉過身來的瞬間卻又一言不發把頭扭向一旁,邁步到欄杆前俯瞰一樓中庭的活動。
中庭這會兒正在進行抽獎環節,這是這次店慶的重頭節目。然而參與活動的客人卻並不多,實際上今天實時統計到的客流量也都不讓陸以寧滿意。很快駱弋舟來到他身邊,笑容裡帶著那麼幾分故意。
「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不能。」
「我還沒說什麼事兒呢。」
陸以寧懶得理他,駱弋舟就笑得更加放肆。其實陸以寧的朋友並不多,在潞城也只有這麼一個。他是個不愛交際的男人,跟駱弋舟能處成兄弟也是因著一起在國外留學時的經歷。
那時他倆同在一所學校讀書,因著巧合又住在了一起。實際那些國內留學來的公子哥們基本上都在一個圈子裡混。駱弋舟家底最厚,自然就成了這幫人的老大,天天帶著兄弟們不是飆車就是開派對。只有陸以寧是個例外,他從不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黃賭毒一概不碰,只一心只撲在學習上,在當時一度成為圈裡的異類。
不僅如此,身邊更是連個女人都沒有。「他該不會喜歡男人吧?」說實話當時駱弋舟也是這麼想的,甚至還擔心自己會是人家的暗戀對象呢。是在有次到他房間找東西,不經意間發現了一本潞大紀念冊。翻開看到裡面有封情書和一張照片。駱弋舟沒忍住好奇心看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丫在國外斷情絕愛,是因為心裡一直住著這麼一個白月光。
後來有次喝酒的時候,駱弋舟問過陸以寧。陸以寧是怎麼答的呢?「不認識,沒交往過。」他是這麼解釋的。那封情書確實是一個大學學妹給他寫的,但他沒同意。實際上這封情書當年壓根就沒到他手裡。是他在辦退學手續的前一天,偶然在同學抽屜里發現的。她的情書甚至塞錯了人。那個給他寫情書表白的大學學妹就是許昭彌。也是他這輩子見過最蠢的女人。
「那你肯定喜歡人家,不然收人家情書幹嘛?」駱弋舟又這麼問了一句。陸以寧喝了一點小酒,這位在留學圈裡向來寡言少語的公子哥在那天晚上卻難得有點話密:「不喜歡。我大學時收了一箱子情書,難道每個給我寫情書的女孩我都得喜歡?」
「不對啊,那你一箱子情書都沒帶走,怎麼偏偏帶走那一封?」駱弋舟戳穿他後哈哈大笑。陸以寧突然就不說話了,獨自喝起酒來,那是他留學以來的第一次醉酒。
……
樓上還好,都是IT青年,一點小糾紛不至於鬧得不可開交。許昭彌到了之後,先是找店員了解情況,隨後對涉事的雙方顧客進行解釋並安撫,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對講機里傳來大姚的呼叫:「哎呦喂,中庭活動參與的人實在太少了,現在不忙的都趕緊過來湊個數。」得嘞,大家接到指令後都迅速跑了過去。許昭彌正好也沒什麼事兒,去之前還特意換了一件衣服,是她自己的緊身連衣裙。平時穿慣了工服的人偶然換上自己的衣服,總會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樓上的駱弋舟看著身姿玲瓏有致的小姑娘散著頭髮,悄悄擠進人群,故意對著陸以寧發出嘖嘖聲,「真沒想到咱家小紅帽的身材這麼帶勁兒啊~」當年許昭彌的照片上戴著一頂小紅帽,這麼多年駱弋舟就一直背地裡稱呼她為小紅帽。
陸以寧終於忍不住黑了臉,沉聲警告他:「少打她主意。」
「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嗎?」駱弋舟又學著他當年的語氣,撅了撅嘴,掐著嗓子賤兮兮地模仿了一句:「誰說我喜歡她了?難道每個給我寫情書的女孩我都要喜歡?」模仿得實在太像了,連駱弋舟自己都被噁心到笑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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