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困惑。但當緋刃的手與他相握時，他立刻小心地回握：ldquo其實也還好helliphelliprdquo他認真道：ldquo習慣就好。它們只是物質轉變了形態。rdquo
緋刃搖搖頭：ldquo理性的認知不代表情感的接納helliphellip那些畢竟曾經是生命啊。rdquo鎮痛藥帶走了疼痛，帶來了迷惘。他有些失神地望著虛空：ldquo我不知道helliphellip也許那樣的死亡只是讓人感受到了世界的殘酷。rdquo
ldquo用殘酷去評價世界或許不太準確。rdquo汐冥慢慢道：ldquo世界只是混沌。生命的誕生源於這種混沌，生命的逝去同樣如此。rdquo他握了握緋刃的手：ldquo宇宙沒有情感。物質永存，只是換了個樣子。rdquo
ldquo你倒是很理性嘛。rdquo緋刃咕噥道：ldquo那怎麼還吐得昏天黑地的。rdquo他笑了一下：ldquo意識很清醒，身體很誠實？rdquo
汐冥思索了一下，點點頭：ldquo是的。rdquo
ldquo看來你不需要更多安慰了。rdquo緋刃自嘲地搖搖頭。
ldquo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rdquo汐冥握緊了他的手。
ldquo看起來不像。rdquo緋刃聳聳肩：ldquo你明明自己就挺會安慰自己的。rdquo他從汐冥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又拿了一塊蘋果。
汐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好像有點不知所搓。不過很快他就靠近了緋刃，把烤雞向他推了推：ldquo嘗嘗這個。rdquo
ldquo你怎麼不吃。rdquo緋刃斜睨著他。
Alpha很自然道：ldquo因為希望你先挑選喜歡的部分。rdquo
緋刃撕下了一隻雞腿，汐冥則撕下了雞頭連帶脖子的部分。
在緋刃的認知里，那裡大概算得上一隻禽類吃起來最麻煩和難看的部分了。不過汐冥看起來吃得相當熟練和優雅，連雞頭骨里的腦仁都吃乾淨了。
ldquo說起來有點好笑。rdquo緋刃咬了一口真實的肉類，慢慢道：ldquo吃慣了營養劑，再面對真正的食物時，總覺得自己像個兇手似的。rdquo他咀嚼著柔嫩多汁的雞肉纖維，感到熱度又在上涌，飢餓也是，他的思維開始變得不那麼清晰：ldquo我知道這念頭很可笑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可笑。rdquo汐冥在一旁把雞骨剔掉，溫柔地看著他狼吞虎咽，把維生素水向他推了推：ldquo生命本來就是靠吞噬其他生命才得以延續的。你活著，那就是它們死去的價值。rdquo
ldquo你不該做殯葬師。rdquo緋刃吃完了沒有骨頭的雞肉，大口喝起了維生素水：ldquohelliphellip哲學家更適合你。rdquo他放下空罐子，抹了抹嘴：ldquo有酒麼？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