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母看著站的筆直的丈夫，差點笑出聲來。
可不是經驗豐富嗎，專注精神科三十年。
ldquo我們答應。rdquo郭攬華替代郭振天說道，ldquo方才是我爸態度不好，我替他道歉。rdquo
柯嵐聞言放下了筆，氣氛又緩和了下來。
郭攬華見狀笑了，ldquo我以前在理髮店打過工，手藝還不錯，作為補償，我來幫你剪頭髮吧。rdquo
柯嵐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點了頭。
於是郭振天被扔出去調度人手，郭攬華留下來陪著她改換門面。
她找到了員工放在休息室里的換洗衣物，挑出了號碼合適的男裝給柯嵐換上，又把她按在了鏡子前，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掉了她的及肩長發。
ldquo你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做。rdquo她勸道。
ldquo這邊再短一點。rdquo這是柯嵐唯一的回答。
等到最後一剪子下去，柯嵐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被手機燈光打的鬼氣森森。她穿著肥大的衣物，頂著一頭短髮，看起來像個假小子。
假小子可不行。
她雙手插進衣兜，腰板挺直，對著穿衣鏡，一點一點的扯出了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
一個屬於柯瀾的微笑。
第34章
ldquo你和你男朋友感情一定很好。rdquo
看著幾秒鐘內神態、氣質大變的柯嵐, 郭攬華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柯嵐聞言回頭看她，表情里有些微的錯愕。
ldquo因為你一直在模仿他不是嗎?rdquo郭攬華微微一笑，ldquo從穿衣打扮到髮型, 你的目的性非常強，細到每一縷頭髮的長短都有要求，這不是單純想像能辦到的事, 你一定是有一個模板。rdquo
ldquo你對他非常了解，確信自己能模仿出所有的表情和反應。rdquo
她走到柯嵐身後, 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
ldquo他也一定足夠優秀，讓你覺得他可以應付你即將遭遇的所有狀況。rdquo
柯嵐看著鏡中的ldquo自己rdquo，沒有接話。
ldquo如果我和白嚴，啊, 白嚴是我男友, 我們兩個也能這樣就好了。rdquo
郭攬華說這話時略微顯的有些寂寞。
ldquo我們兩個雖然從小一起長大, 但他在想什麼我完全猜不到呢。rdquo
ldquo我有時候也會想，他是不是為了報答我爸才一直遷就我呢?rdquo
ldquo他很愛你。rdquo柯嵐說道, ldquo是真的很愛你。rdquo
ldquo是嗎?rdquo郭攬華笑了起來，ldquo聽起來像你倆認識似的。不過他要是私下認識你這麼漂亮的姑娘, 就算你有男友，我也會打斷他的腿。rdquo
柯嵐聳了聳肩。
ldquo那你男友呢?rdquo郭攬華問道，ldquo他在別的城市?rdquo
ldquo不, rdquo柯嵐拉下了她的手，ldquo他在另一個世界。rdquo
看到郭攬華臉上流露出抱歉的表情, 柯嵐就知道她誤會了，不過這正好省去了解釋的麻煩, 她樂見其成。
理了理衣服，她從裁來綁胸部的布條里選了一條最細的纏到了脖子上, 遮蓋住了沒有喉結的事實。
ldquo你這樣讓我想起了山莊繃帶怪人。rdquo郭攬華調笑了一聲，ldquo那我就是你的發言人了，沉默寡言的柯先生?rdquo
沉默寡言的柯先生轉身走出了休息間。
書店外的郭振天已經安撫下了躁動的人群，並在柯父的幫助下讓施工隊和白領門入住了附近的店鋪。百貨店徹底被橫掃一空，所有商品按人頭分配，就連柯家都領到了三份。
有了居所和配給，這群人去打洞的積極性就高多了，就連郭振天讓他們都聽柯嵐指揮也沒引起多大的不滿。
柯嵐當然不會真的開口去指揮他們，她只是拿著在服務台臨摹好的商場地圖，用筆仔細的在上面標註好位置，按照記憶里的位置給施工隊畫出的大概，剩下的就是專業人士發揮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