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看蘇返看的都是什麼養生啊,什麼軍隊啊,什麼國際國內形勢啊,土的冒泡。
蘇返的手指頓在屏幕上,沒接話,反而把手機往旁邊一擱,目光直直落在她眼下那兩片青黑上。
蕭素素幽幽嘆了口氣,嗓音輕飄飄的:「都怪我那死鬼老爸。」
蘇返後頸一涼,雞皮疙瘩瞬間爬滿胳膊。他猛地盯住她,聲音不自覺地繃緊:「……什麼意思?」
蕭素素又嘆了一聲,眼神哀怨地掃向他:「也怪你。」
蘇返:???!!!
心臟驟然狂跳,他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素素可能是看出什麼了?可她能看出什麼?那么小,一天天就想著打架鬥毆賺錢養家的,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這也難怪,不愧是他蕭默的女兒,聰明絕頂。
就在蘇返翻來覆去的糾結,一會兒擔心,一會兒開心的時候,蕭素素轉過頭,幽怨地看著蘇返:「你昨兒問我,是不是該忘記我爸,他應該是地下有靈,知道了。」
蘇返沉默了片刻,繃緊的身體放鬆了,看著她問:「找你索命了?」
蕭素素擺了擺手,垂頭喪氣的:「那倒不至於。」
她搓了搓頭髮,懊喪地趴在桌子上,把頭埋進去,悶悶地說:「其實,我也沒有忘記他,只是不想我媽太沉浸於過去的悲傷中,惶惶不可終日。」
蘇返心頭一熱,像是有人用熨斗細細熨過,那些皺巴巴的褶皺瞬間舒展開來。他眼角微微彎起,目光裡帶著藏不住的慈愛,溫聲說:「你爸怎麼會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肯定最懂你的心思。」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真的忘記他?不過是嘴硬罷了。
這種暖融融的滿足感在胸腔里擴散,讓蘇返整個人都輕快起來。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揉了揉蕭素素的頭髮,他硬生生地忍住了,轉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角卻還是不受控制地上揚。
蕭素素沒有抬頭,瓮聲瓮氣地說:「我爸……他就是那么小心眼。」
蘇返:……
蕭素素:「他一定是知道我一直想給我媽媽找個後老伴……所以不開心了……」
蘇返伸手去拿她的咖啡,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不會的,我記得蕭叔叔他為人開朗,英俊瀟灑,特別的心胸開闊,怎麼會跟你一般見識?」
蕭素素搖頭,「那都是對外人的,你當年還是個毛頭小子,看到的都是表面的,我媽不止一次跟我說過,我爸不能用醋瓶子來形容,簡直就是醋缸。」
蘇返沉默了。是……是麼?
蕭素素坐起身子,目光呆滯地望著黑板。
可不是麼?
黃蘭可是沒少給她說過父母愛情。
黃蘭說,她們還小呢,她去警院給蘇返送自己做的小蛋糕時,被他身邊的一個哥們看見了,笑著問他:「蕭默,這是你妹嗎?真漂亮啊,尤其是那小虎牙,一笑可愛死了。」
平日裡總是談笑風生的蕭默,此刻卻像變了個人。他緩緩轉頭,目光如刀鋒般掃過說話的同學,空氣瞬間凝固。就在所有人都等著他像往常一樣開玩笑時,他卻只冷冷甩下一句:「你瞎?」轉身就走,留下那個男同學呆立原地,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而接下來的體能實戰,更是讓所有人大開眼界。
蔣毅老師的哨子含在嘴裡半天沒吹響,眼睜睜看著蕭默把對手像沙包一樣拽過來,一個過肩摔重重砸在地上。那絕不是平時訓練的花架子,每一次出手都帶著令人心驚的狠勁。
經此一役。
蕭默那個一笑就有虎牙的妹妹全校出名了。
周六的午後,陽光透過櫻花樹的縫隙灑下斑駁光影。蕭默將黃蘭逼到校園角落的那棵老櫻花樹下,她的後背輕輕抵上粗糙的樹幹,幾片粉白的花瓣飄落肩頭。她忐忑地看著蕭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
「你對別人笑。」
蕭默的聲音比往常更加低沉,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他修長的手指撐在樹幹上,將黃蘭困在自己與樹之間,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暗潮洶湧。
黃蘭先是怔住,隨即眼底泛起狡黠的光。她仰起臉,恰好接住一片飄落的櫻花。
「原來我們蕭隊……」她突然踮起腳尖,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耳廓,「是在吃醋啊?」
「胡說什麼!」蕭默耳尖瞬間染上緋色,卻故作兇狠地瞪著她。可眼前人笑得那樣明媚,小虎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唇瓣比櫻花還要柔軟粉嫩。
理智的弦終於繃斷。
他猛地扣住她的後腦,帶著懲罰意味的吻重重落下,卻在觸及那抹柔軟的瞬間不自覺地放輕了力道。
飄落的櫻花雨中,他模糊地想——今天非得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知道,隨便對別人笑的後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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