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渭也用認真正經的表情回應他,好像他們都只是因為有了這樣的麻煩,才不得不就事論事地討論一下怎麼解決,沒有其他的想法。
這會強行要葉秋聲去睡覺,他也完全睡不著,可他生病了,需要多休息。
那怎麼辦呢?秦渭可以去沖冷水澡,葉秋聲什麼辦法都沒有。
秦渭想了想,問他還有沒有別的事,葉秋聲回答沒有了,秦渭讓他在床上躺會,他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葉秋聲忐忑地在床上蓋著被子等,腦袋很熱,也很亂,數著心跳聽著外面的聲音。
沒讓他等太久,秦渭提著東西回來。
秦渭把他包裹在毯子裡,從背後抱住他,讓他把褲子脫下來,只穿著上衣,從袋子裡拿出來一個小瓶子,液體倒在葉秋聲手上,又從葉秋聲手上流淌下去,涼得他打了個顫。
秦渭用牙把毯子往下扯了扯,隔著衣服吻他凸起的蝴蝶骨,用犬齒磨那聳起的部分,聽見葉秋聲發出小小的哼聲。
當著他的面做這種事,讓葉秋聲覺得比他的病還要讓人羞恥,可看起來,這又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既然沒人碰得了他,就只能他自己來了。
即使是背對著看不見,可那些黏稠的聲音卻掩蓋不了,葉秋聲耳廓紅透了,動作磨磨蹭蹭,遲遲不肯讓自己展現出太過失控的樣子。秦渭仿佛在他面前安了監視器,一會叫他重一點,一會又咬著他的肩膀催促他快一些。
葉秋聲不敢出聲,嘴裡叼著毯子的一角,被他指揮著,喉嚨里發出嗚嗚咽咽的動靜。
過上一會,身體卸了力似的癱軟下來,沒了聲音。
秦渭直起身看他,懷裡的人吐出了毯子,眼睛失焦地望著他,燈光下有種深情的味道。
看著看著,他低下頭,快挨上時靠理智控制住了自己,咬在他的肩頭上。
這一下很用力,帶著點泄憤的意味。
他知道葉秋聲會疼,可他就是想讓他疼一疼。
葉秋聲又顫了一下,身體微微弓起。
「小哥……」他目光溫軟地望著他,嘴唇動著,「褲子髒了。」
怕弄髒床,他中途把自己的褲子拉過來墊著。
秦渭:「沒事,我洗。」
葉秋聲:「毯子也髒了。」
秦渭:「我明天去買新的。」
安靜了會,葉秋聲又說:「小哥,對不起……」
秦渭:「葉秋聲,以後有事要跟我說。」
秦渭最後還是去沖冷水澡了。
葉秋聲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被熟悉的氣息環繞著,他陷入溫長的夢鄉,夢見雨聲,夢見葉老頭,夢見秦渭。
……
大概是一直以來壓著的東西坍塌了,葉秋聲這一次病得很久。
秦渭把手裡大部分工作交給秘書和其他合作夥伴,留在這裡陪著葉秋聲,只把一些必須讓他拿主意的重要文件拿回來處理。
兩人仿佛都忘記了曾經的矛盾,像是不曾分離過四年那樣相處。
那晚之後秦渭就摘下了的戒指,說自己短期內沒有結婚的計劃。
葉秋聲沒再問這件事,仿佛已經把燒得最糊塗的那晚發生的事情忘記了,秦渭像是一個普通朋友那樣來照顧生病的他,不再提四年前的事情。
葉秋聲想起他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即使不在一起,他還是會做他小哥。
即使葉秋聲有這樣那樣的病,是個麻煩的傢伙,他也會以包容而溫和地態度陪伴他,照顧他。
這陣子有秦渭的陪伴,葉秋聲的情況肉眼可見地穩定了很多,楊鈞就取消了回塞班的計劃。
交談結束,楊鈞難得露出滿意的神色:「你最近狀態恢復得很不錯,我就說應該早點把秦渭叫過來。」
葉秋聲看起來很平靜,至少不再整宿整宿失眠,楊鈞把他正在服用的安眠藥減少了些。
不過話還是很少,還是不太願意出門,還是去人太密集,被太多人看著就會緊張焦慮到驚恐發作。
這些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的,楊鈞對現在的狀態已經很滿意,他覺得只要秦渭在,遲早都會好。
跟葉秋聲聊完,私下裡找秦渭又聊了一遍,對他說:「我很少見他那樣,愛一個人就把對方當成是自己整個世界的人,可能也跟他是個專注的人有關,他做事就很專心,所以愛人也很專心,你要是離開他,就真沒人救得了他了。」
秦渭因為他的話怔住:「他愛我……嗎?」
楊鈞也愣住:「你不知道嗎?我聽齊願說了你們四年前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因為和人接觸產生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