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聽出孟椒的意思,反而很高興,可見孟椒心裡是鬆了口的,這就好辦了,忙道:「妹妹可真是想多了,我那侄女性子溫柔善良,再好不過的一個小娘子了,跟誰都合得來,你說的這些啊,根本不是問題。」
說到這裡略微一頓,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那個嫂子是個講究人,但你不用擔心,人哪能十全十美?不是我夸,她要是見了陳小郎君,保證會同意。」
曹氏這次是真氣著嫂子了,竟然怕她從中作梗,偷偷帶著侄女上京跟那個鰥夫相看,要不是侄女暗中給她通信,她都不知道這事。
那鰥夫除了祖上一個爵位,在神策營蔭封了一個小官,可是什麼優點也沒有,哪裡比得上陳小郎君前途光明?
偏偏嫂子還瞧不上寒門弟子,說那些寒門弟子一朝飛上枝頭,第一個欺負的就是原配,比如那什麼謝探花。
說來說去還是怪那謝長安!
氣得她將侄女搶回了府里,當初三哥在京城為官的時候,侄女剛出生,嫂子身子不好,全是她一手照料的,幾乎跟自己親生的沒區別,這麼乖的一個孩子,實在是不忍心一輩子毀了。
孟椒也覺得好姻緣難得,說不定這就是緣分。
不過她還是道:「我弟弟過兩日要去參加太學考核,若是通過了,這兩年會留在太學讀書。」
曹氏眼睛一亮,若是陳小郎君能留在京都,自然方便很多。明白了她的擔憂,體貼道:「自然考核最重要,不若等考核結束,約著一道去金恩寺玩玩。」
孟椒想起今日三夫人的舉動,覺得京都城這邊的風俗十分周到,若是看不上眼,也不會影響兩家的交情。
她笑了笑,「再好不過。」
又說了一會兒話,中午孟椒在袁家用了午膳才回去。
袁宏道今日下值早,天氣太熱,到家時已經出了一身汗,便先回了一趟後院。
剛一進院子,就看到了小女兒在屋子裡,手裡拿著一琉璃瓶跟兩個婢女調香玩,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問:「你娘呢?」
袁清一聽,不高興的噘了噘嘴,「孟姨剛走,在後面跟表姐說話呢。」
還不讓她聽,說她小,不能聽這些。
哼,不聽就不聽,反正表姐回頭會偷偷跟她說的。
袁宏道擦汗的動作一頓,「還真成了?」
袁清擺弄著手裡的玩意,頭也不抬道:「不知道,但娘親臉上笑得很開心。」
袁宏道鬆了口氣,「這就好。」
省的那老婆子又在家裡給他找事。
袁家後罩房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