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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請您迷途知返,趕緊承認罪責,莫要牽連無辜之人,說不定還能減輕幾分懲處。」叩首到最後,英兒的額頭一片紅色,眼見的是個是非分明、遵守大義的好宮人。

沈知姁在一旁看得都有些呆住了:這樣一個演戲精湛的宮女,怎麼她前世竟是沒有記住?

這樣「唱念做打」樣樣俱全的演技,真是令人欽佩。

韋容華卻是氣得仰倒,伸出沒打的那個手又是一個耳光。

這回下手更重,護甲因動作幅度被打飛出去,手上的戒指在英兒面頰上蹭出一道紅腫,片刻後都有些發青。

打完後,韋容華整個人都是顫抖著的。

從手掌到身軀,從嘴唇到雙膝,都透露出一種極致的、被人背叛的憤怒。

「韋容華。」尉鳴鶴俊眉緊皺,露出一個充滿冰冷和不耐的神情。

「陛下,嬪妾失儀。」韋容華勉力深呼吸一口,壓住渾身的顫抖,叩首請罪:「嬪妾實在是因為這個賤/婢口出誣陷之言,一時氣憤才如此。」

她抬起臉,眼中流露出明晃晃的哀求與懇請之色:「陛下,嬪妾說的都是實話……您、您只需要將慕容婕妤身邊的兩個宮女送到尚刑局拷問一番,就能知道結果!」

沈知姁瞥了眼在不斷積蓄怒氣的尉鳴鶴,覺得再放任韋容華說下去,恐怕清算時要被尉鳴鶴一怒之下削成末等了。

且這樣下去,表面上慕容婕妤的嫌疑就難以聚成,旁人提起,也會覺得她是被韋容華刻意拉下水的。

——沈知姁還預備能藉此事打擊一下慕容婕妤,然後繼續放韋容華在後宮中,好給慕容婕妤填些麻煩呢。

「韋容華,白果香之事涉嫌龍體,牽連甚廣。陛下讓你單獨來朝陽殿詢問,就是不想張揚出去,使人心惶恐。」沈知姁開口截斷韋容華越來越離譜的話:「你如今拿不出證據,張口就讓陛下拷打無罪宮女,豈不是讓陛下為難」

尉鳴鶴神色略緩,轉頭對沈知姁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感受到了她的細心妥帖:難為阿姁,為了讓他少生些氣,頭一回和韋容華說這麼多。

沈知姁隨意點了點頭,就當應了尉鳴鶴的反應,繼續暗示韋容華:「白果香身為進奉之物,出自宮外,難道韋容華在宮外也尋不到證人麼」

說罷,韋容華眼睛一亮,忙不迭說道:「陛下,嬪妾想起來了!當初慕容婕妤送香時提到過,是請京城萬香樓新來的王師傅做的!」

「陛下可以派人去詢問,問他是不是從慕容氏手裡接的制香單子!」

「命御林軍副統領去詢問。」尉鳴鶴對元子揮了揮手。

元子沉穩應了,自金侯身前快步走過。

恰在這時,福如海和吳統領帶著虎威將軍回來了。

尉鳴鶴掃了眼略微放鬆的韋容華,讓其在偏殿等待,而後對沈知姁輕聲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去正殿歇息,不用等朕。」

沈知姁上前,動作溫柔地為尉鳴鶴整好領子:「臣妾多謝陛下的心疼。」

「不過,臣妾正好想看看時興的寢衣花樣。」

「朕會讓葉姑姑想法子的。」尉鳴鶴知道沈知姁的意思,是覺得昨日送的寢衣染了白果香,不宜再穿,要丟掉,她會儘快做一套新的。

但望著榻上染了白果香的寢衣,尉鳴鶴只覺得心中是一萬個不願意丟掉。

見沈知姁粉頰泛紅地點頭,尉鳴鶴略帶不舍地說了句「朕去了」,就轉身大步離開偏殿。

韋容華愣愣地看著尉鳴鶴只和沈知姁低語,卻半分也不遠不願看自己的模樣,面上青一陣紅一陣,繪出酸楚,苦澀和嫉妒等種種情緒。

「此事當真和你無關」韋容華站起身,回頭踹了英兒兩腳,壓著脾氣問沈知姁。

她素來看沈知姁就不爽,自不信她的話。

沈知姁心輕輕搖首:韋容華當真是……軸得很。

能讓韋容華不知不覺、心甘情願地做了鈍刀,可見慕容婕妤確實厲害,也的確能忍韋容華的性子。

「你送白果香時,本宮還尚在病榻。」沈知姁目光無辜純然:「況且,你也聽范院使說了,是因本宮不適嘔吐多次才發覺問題。」

「本宮才從病中痊癒,為何要用自己的身子康健來害你」

沈知姁故意幽幽嘆氣:「本宮現在失怙,不過有陛下一點憐憫,要時刻擔憂著會紅顏未老恩先斷。」

「本宮既無人手,也沒有必要以此事陷害你。」

「韋容華倒不如想一想,自己是擋了誰的路。」

韋容華咬牙切齒起來:擋了誰的路滿宮裡四個嬪妃,沈昭儀如她自己所說,失去競爭力,藍容華則一向不受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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