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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不曾想,他以為的虧欠,以為的補償,對虞湘衡來說意味著什麼,對其他嬪妃來說意味著什麼。

若非他的縱容,虞湘衡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截寢,怎麼會愈發得寸進尺,成為了後宮嬪妃的公敵?

虞湘衡的確不無辜,可扶喻,你呢?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委屈呢?

你有錯。

你的錯處還很大!

姜令音靜靜地摟住他,無聲地拍著他的後背,眼中卻一片冰涼。

不知是她的話戳中了扶喻的心思,還是旁的緣故,不久後,扶喻下令,以禮下葬祺婕妤——沒有追封,也沒有厚葬。

與這聖旨一起傳回皇宮的,還有一道剝奪淑妃宮權的聖諭。

第116章 退讓令昭儀占據上風。

祺婕妤病逝、淑妃丟了宮權。

這兩件事直接引起了軒然大波。

先知曉的是行宮的嬪妃和跟隨聖駕來的宗親朝臣及其家眷。

淑妃是長安章家嫡女,章家乃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前後兩任家主都是國子監祭酒,族中亦出了不少能人名士。若非扶喻不願立後,以章氏嫡女的身份,淑妃登頂後位也是使得的。

太后離宮前,還將鳳印交給了淑妃,讓她代行皇后之權。

可以說,這麼多年來,淑妃雖不曾撫育皇嗣,卻當之無愧為後宮第一人。

眼下陛下竟無緣無故剝奪了她的宮權——是的,聖諭中沒有任何理由。

而在此之前,是祺婕妤病逝。

兩件事若是有關聯,那是否意味著陛下因著祺婕妤的病逝而怪罪於淑妃?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揣測起陛下的意圖。

步輦上,姜令音撥了撥手腕上的紅玉鐲子,她垂著眼眸,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纖苓跟在一旁,不由地吃驚道:「娘娘,陛下這莫不是遷怒於淑妃娘娘了……」

冬靈接過話:「宮中諸事以淑妃娘娘為首,祺婕妤病逝得太過突然,陛下自然會怪罪淑妃娘娘。」

還有一點她沒說,先前宮中有傳言淑妃小產與祺婕妤有關,說不準,陛下也因此耿耿於懷呢?

象徵身份的儀仗和六人抬著的步輦浩蕩地行走在宮道之上,過往宮人莫不頓足垂首,以示尊敬。

昭儀與妃位只差半階,儀仗規制卻有一點區別,如步輦,前者四人抬,後者六人抬。

姜令音為貴嬪時,司仗司給她備下的便是四人步輦,冊封昭儀後,又給她添了兩人,如此,姜令音出行時的儀仗其實一應是妃位的標準。

這是帝王給她的殊榮。

所以即便她名義上是昭儀,但有了宮權後,對上瑾妃和誠妃,也絲毫不遜色。

姜令音抬眼看著迎面而來的儀仗,與坐在步輦上的瑾妃四目相對。

此處並不寬闊,不足夠二人的儀仗一起通行,所以勢必有人要往後退讓。

纖苓看了眼前方,下意識地道:「娘娘,咱們可要讓一讓?」

姜令音沒說話,她覷了眼冬靈。

冬靈立即會意:「尚局的人還在扶搖殿等娘娘呢,娘娘怎好讓各位大人久等?」

她的聲音不低,似是在故意說給誰聽。

果不其然,聽了這句話的倚琴臉色登時一變,壓低聲音對瑾妃道:「娘娘,令昭儀這是明晃晃地欺辱您呢。」

瑾妃卻面不改色,她甚至含笑道:「既然令妹妹身上還有要事,便讓令妹妹先行一步吧。」

她虛抬了下手,得到吩咐的小太監立即將步輦放下,數位宮人陸續退到宮道的一側,低眉順眼的模樣一如過往的宮人。

瑾妃從步輦上走下來,以她的高度,須稍稍昂首,方能看清姜令音的面容。

姜令音低眸,沖她一笑:「多謝瑾妃娘娘。」

她的眉眼間滿是慵懶之色,話是道謝,語氣卻不算恭敬。

瑾妃沒有接話。

直到姜令音的儀仗與她擦身而過,她的神色也絲毫未見波動。

然而只有倚琴知道,自家娘娘現在是如何得怒不可遏。

瑾妃死死攥著手心,堪堪維持住自身的儀態。一回到寢殿,倚琴就屏退眾人,放輕了呼吸來安撫她:「娘娘息怒。」

「息怒?」瑾妃微微提高了聲音,片刻後又恢復了一貫的語調,「你讓本宮如何息怒?」

今日,令昭儀已經明目張胆地騎到她頭上了。向來都是低位者避讓高位者,位卑者向位高者低頭,令昭儀卻以權勢逼迫她,讓她低頭,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她還有什麼臉面?

「只是昭儀便如此張狂,若成了妃位,那還了得?」

瑾妃一時有些意外和煩躁:「陛下竟為了虞氏直接剝奪了淑妃的宮權,本宮到底還是小看了虞氏在陛下心中的份量。」

淑妃位分高於她,又掌管著鳳印,她先前一直想著將淑妃的宮權奪走,但當下發生此事,卻打了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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