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賢妃沒害過宓貴儀。」
不再理會蔣昭容故弄玄虛,德妃臨進殿前,斷然下逐客令道:
「玲瓏,送客。」
玲瓏聽得吩咐,立馬上前將蔣昭容擋在殿外,不甚客氣地道:
「蔣昭容,我們娘娘今日累了,您便請回罷。」
百般懇求之下仍吃了閉門羹,蔣昭容心中不由湧起一陣絕望,抻頭望著德妃決絕背影,如同墜入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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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瑤台之上,常清念剛賞過潮湧,此刻正興高采烈地趴在玉欄邊。
早些時候江潮奔騰怒吼、吞天沃日之際,常清念不敵震響聲,這才暫且縮躲回周玹懷中,其他時候便根本閒不住。
忽然一雙溫暖大掌覆上她小腹,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常清念初時微驚,隨後又馬上放鬆下來,任由周玹從背後抱著自己。
常清念正瞧著百姓赤膊在江中弄潮,見周玹過來,便又抬手指給他看,隨口誇讚了句「好生驍勇」。
只見那些男兒個個身姿矯健,在波濤洶湧的江水中浮游,如同蛟龍出海,好不壯觀。
周玹順著那邊看過去,只停留一瞬,便又垂眼去吻常清念側頰,呼吸間透著淡淡酒香。
依他看,那些赤膊弄潮的男兒,和江水中的沙粒子沒什麼兩樣,都是落在眼裡硌得慌。
見常清念仍目不轉睛,周玹哼笑一聲,不由輕輕吮咬常清念耳尖,暗暗較勁道:
「朕也能。」
常清念聞言,倒終於收回目光,扭過來抱住周玹腰身,瓮聲瓮氣道:
「不許去!」
本以為常清念是擔心他安危,周玹正欲勾唇撫慰,卻見常清念將柔荑搭在他胸膛,還有往下游弋的趨勢。
摸著周玹緊實精壯的肌肉,常清念垂睫嘀咕:
「陛下不許打赤膊,不許給別人看。」
周玹忍不住伸出指尖,點了點常清念額心,無奈笑嘆:
「真怕了你這胭脂虎,本就難馴,醉中益狂。」
被周玹調笑得雙頰浮霞,常清念立馬跳腳反駁道:
「妾身沒醉!」
周玹從案邊勾來一樽酒,遞到常清念面前,揚眉道:
「沒醉就再飲一盞?」
常清念不接酒盞,嬌嗔道:
「陛下沒安好心,好端端的灌醉妾身作甚?」
周玹俯身貼在常清念耳邊,同她頑笑:
「想看娘娘在月下飲酒,能不能變成白蛇精?」
常清念臉冒熱氣,忍不住捶周玹肩膀,埋怨道:
「等會兒不是還要焚香拜月嗎?陛下別口無遮攔的。」
見常清念不肯再飲,周玹只好自己將那盞酒抿盡,搖首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