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其實他是不敢。
他前妻,他前丈母娘,母女倆都不是好惹的,論拳腳跟她們干場仗得脫層皮。
再說他前丈母娘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神婆,惹到她算是踢到鐵板了,心情不好給你扎小人你都沒處去說。
朱勝偉想著,後怕地縮了縮脖子,因為那小丫頭片子他可真的被下過咒,那段時間喝涼水都塞牙。
朱老娘恨鐵不成鋼,「你是孩子她爹,你去要誰敢不給?」
朱勝偉靜靜看著他娘,「你是孩子奶,要不你去要?」
朱老娘噎了噎,沒好氣道:「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兒子!」
朱勝偉皺眉,「娘你有話直說。」
朱老娘先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才壓低聲音吐出兩個字:「換命!」
朱勝偉驚得眉毛都要飛了,聲調不由自主拔高,「和誰換?和那個丫頭換?」
朱老娘連忙扯他,「哎呀你小點聲,萬一被那老婆子聽到咋辦?」
朱勝偉叫她娘這話說得渾身發毛,狂吞口水,「娘,你、你別說得這麼瘮人,人又沒在跟前,咋聽到咱們說話的?」
朱老娘面無表情,語氣幽幽:「你忘了你兒子是咋來的了?你怎麼知道那老婆子沒有往咱家放亂七八糟的東西?」
朱勝偉嗷一聲甩開他老娘,茅廁也不去了,飛奔回屋。
朱老娘嘆氣,知道兒子是指望不上了。
罷了,還是她這個當娘的來吧。
這天半夜,朱老娘收拾上家裡僅剩的好東西,把籃子一挎,去了隔壁村子山上的土廟裡,走到門口跪下就拜。
「大師!信婦有大事相求!」
深夜,月光白慘慘,冷風寒顫顫。
低矮的土廟裡,一道乾瘦的人影飄出來。
粗嘎的嗓音宛如石子碰撞,「所求何事?」
看到來人,朱老娘欣喜若狂地磕了兩個頭,「大師,信婦想求您出手,為我孫子孫女換命!」
人影許久未動,朱老娘低垂著腦袋,心裡一面泛著嘀咕擔憂,一面盤算起了家當。
好半晌後,那人影才發話:「呈上八字來。」
朱老娘忙不迭遞上兩張八字,然後跪回去,低下頭等吩咐。
她沒看到,那人影在看到其中一張八字時,狂喜至好似癲狂的表情。
許久後,朱老娘聽到大師發話:「本座應了,你且儘快把童女帶到本座面前來。」
朱老娘心下大喜,哐哐一陣磕頭,留下一籃子供奉顛顛兒下了山。
酸棗村。
溫苒精神萎靡不振,休息了兩天才恢復過來。
溫大娘愧疚得很,「你瞧我,你才三歲,這點年紀道行再高能高到哪裡去,萬一再成了傻子咋辦?」
溫苒叉著腰,兇巴巴喊:「我才不會變成傻子!」
溫大娘:「……」
她想把孩子唬住就隨口一說,沒成想這娃娃一丁點兒不帶怕的?
「行,不變傻子,長不高,變小矮子!」
溫大娘說道。
溫苒臉蛋鼓起來,氣得直跺小腳丫。
霍驍北走過來,把老虎帽往她頭頂一扣,「奶奶你去裝點零食,我看著她吃飯。」
她們今天要去看戲,據說這是最後一天了,再往後恐怕只能在廟會上看。
但廟會上人多,不咋安全,溫大娘不打算帶倆娃娃去。
小孩子容易餓,不帶點吃的墊肚子,要不了多久就鬧著要回家。
今天的早飯是炸油餅,就是各種奇形怪狀的『油條』,只不過做成了餅,而不是條。
溫苒別看才三歲,飯量卻不小,一個人啃了兩大張油餅,一個煮雞蛋,還喝了一杯奶粉。
吃飽喝足,三人出門看戲。
路上遇到別的人,溫苒和霍驍北熟練地拜年喊人,然後得一句誇獎和一把瓜子花生糖。
「你家這娃娃瞧著就機靈!」
「霍家的小子看著也挺好,哎他幾歲了?今年是不是該報名念書了?」
溫大娘一邊注意孩子,一邊回道:「我孫女三歲,霍家的小孫子五歲,還不到報名的歲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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