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溫苒和霍驍北湊在一起低聲說話。
今天的事情幸虧她不在場,不然真挺難辦的。
如果她在場,到時全部的焦點就會牢牢限制在這件桃色新聞上,霍驍北就更不好闢謠洗白了。
而且搞不好溫寶昌會厚臉皮地打著為她好的名義要求兩人離婚,那可就真糾纏不清了。
況且溫寶昌幾人的累累罪行實在不能出自她口。
她雖然是受害者,但受害者講自己怎麼受委屈怎麼受虐待多少會帶點賣慘意味。
可她要是表現得很平靜,表現得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那旁人也就不好為她出頭了。
所以溫苒最初計劃時,是想請胡同里的老街坊出面,和他們通個氣,大家一起去通機廠,到廠領導面前每個人都為她說幾句。
一個人為她說話不算什麼,可許多人都言辭一致地為她說話,那必然就是真相了。
雖然最後是由霍驍北講出來,和計劃有點出入,但好在結果是喜人的。
兩口子頭碰頭,小聲專注地在交流什麼,黏糊的氛圍旁人很難插進去。
曲平安眼珠子在倆人身上轉來轉去,心想北哥一米九大高個,在媳婦兒跟前服帖得跟大狼狗一樣……額不是,反正就是很聽話。
三人吃著飯,前院曲平安他娘小跑著過來,高喊著:「快快,閆春芝進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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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春芝一早被趕出去,到了天黑這時才往回走。
她想著兒子的盤算,要是成了就能拿捏住死丫頭的男人幫她們辦事!
心裡激動,閆春芝面上就帶了出來,咧嘴笑著,眼珠子冒著精光。
看在胡同牆根底下的孩子眼裡,閆春芝塗脂抹粉臉比石灰粉還白嘴比吃了孩子還紅,眼神貪婪張著血盆大口朝他們走過來。
「妖怪啊!」
一眾小孩兒一鬨而散,紛紛各回各家找媽去了。
曲家,曲平安大哥的孩子瘋跑回家,記著家裡大人的叮囑,一進屋就喊:「爺!奶!太奶!後頭院裡那個又老又年輕的奶奶回來了!」
曲平安他娘扔掉鍋鏟,「閆春芝回來了!我得趕緊通知驍北和平安!」
話說完,一陣風吹過,人就不見了影子。
趙老太:「……」
這兒媳婦肯定是為了看熱鬧才這麼著急的。
中院裡,聽到報信兒潘老太嗖嗖從屋裡出來,「到哪兒了?我老婆子早上沒趕上趟兒,這會兒誰都別跟我搶,她們敢再鬧我抽他們大嘴巴子!」
曲平安出來拽他媽,聞言無奈地看著潘老太,「奶您這麼大年紀就別湊熱鬧了!萬一搡您一跤您當是鬧著玩兒呢?您帶孩子老老實實吃飯吧!」
他還說他媽,「媽您快跟我進屋,咱家還沒開飯吧您趕緊扒拉兩口,一會兒鬧起來可就全靠您了!」
曲母擼起袖子,橫眉豎目地越過兒子進了屋,氣勢非凡地吆五喝六:「好酒好菜都給端上來,待會兒就瞧好吧就!」
老娘們兒干架她怕過誰?
廚房裡,又添一雙筷子,大家接著吃飯說話,不過耳朵卻豎起來捕捉外面的動靜。
據說上午鬧完那一場後,溫寶昌就把自己鎖進了北屋,好像到現在都沒出來。
資深老中醫溫苒心想,這老頭兒身體是真不錯,憋尿能憋這麼長時間。
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啊!
看來在把溫寶昌趕走之前,她得多氣一氣這老東西,不能讓他過得太痛快。
閆春芝一進中院,就看到了自家台階下堆著的兩扇粉身碎骨的大門,再一看大門的位置,空空蕩蕩隨便來個人都能進出。
她先震驚,而後就是憤怒,快步進了屋,心裡一邊罵著溫苒是死丫頭小賤人,一邊想這死丫頭必須另外掏錢賠償她們的損失!
廚房裡,溫苒幾人已經從飯桌上下來,趴到窗戶邊上向外張望。
閆春芝氣沖衝進了北屋。
不多時,北屋爆發出一聲尖叫:「溫寶昌我要殺了你!」
溫苒納悶,「我們剛回來那天,把溫志偉趕走她也沒這麼生氣,怎麼到宋愛民這兒她竟然都要殺了溫寶昌?」
霍驍北看她一眼,
心裡有個猜測,「晚上說。」
尖叫聲之後,溫寶昌的怒吼也傳出來:「你個潑婦!」
隨後是一陣噼里啪啦叮鈴桄榔的,聽著就很熱鬧很燒錢。
北屋裡遍地狼藉,暖水壺連熱水帶壺膽灑了碎了一地,收音機也躺在地上四分五裂,這老兩口幾乎是把能砸得都砸了。
溫寶昌紅著眼,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他當然忍不了閆春芝在他面前這麼撒潑胡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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