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整個人慾哭無淚望向釋白,鬼哭狼嚎:「那你也沒告訴我,他是那隻鬼啊。」
他的聲音確實炸耳朵,釋白不由得揉了揉被他喊得有點兒耳鳴的耳朵。
釋白實在受不了這人的吵鬧:「你別像個掛件一樣的掛著,很重的,先站直。」
唐煜唯唯諾諾站直看了看伊玄,又看了看釋白,小聲反駁:「可他……真的上次只是個虛影。」
「大晚上的能不能去車上再說,這還在小區里。你不怕待會兒再出來幾隻鬼?」
釋白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伊玄跟在這人身後,原本因為感受到了相連神息中的壓抑感,特意上前安慰兩句。
沒曾想這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反被唐煜這貨弄得壓抑徹底沒了。
唐煜飛快的跟上,生怕自己落下。
三人靜靜的走出了小區,唐煜坐到車上久久未回神,眸光依舊不時的看向後視鏡的兩人。
唐煜小心的轉過身,再次的確定自己能看清伊玄,滿腦子的問號:「所以……他就是之前你在住宅里看到的那隻鬼?」
釋白不想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乾脆的摘掉帽子。
唐煜繼續道:「可是明明在你家那天我只能見個虛影,為什麼我現在能看見了。」
釋白一臉淡定:「我怎麼知道?」
其實這問題他比唐煜更想知道是為什麼,可偏偏他對這事一點頭緒都沒有。
而身旁的伊玄似乎都不明白此刻他在普通人眼裡的狀態,所以問了也是白搭。
唐煜錘散著臉:「難怪我就說他怎麼一晚上不說話?如果他是鬼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釋白狐疑的看著說話的人:「一晚上沒說話?」
唐煜點了點頭,認真道:「我這一晚上都見你一個人在說個不停,我以為他是純粹的不想理你,所以才不說話的。」
釋白皮笑肉不笑側過臉望向伊玄:「他能看見你?怎麼聽不到你的聲音?」
伊玄雙手環抱在胸前:「我……不清楚。」
其實他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其他人眼裡,和釋白眼裡居然是截然不同的。
其他人看不到聽不到,釋白從第一次見面就能看到聽到,如果釋白身上的神息淨化自己,通過淨化別人能看到自己。
或許聽到聲音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可這一切都只是他心中的猜想,他並不能將神息對宿主之間有淨化關係的事告訴釋白。
釋白趁著他說話的時候,轉過身問唐煜道:「他剛剛說話了,聽到沒?」
「啊?」唐煜一臉呆滯,有種在看傻子的感覺。
別說聽到了,他連伊玄的嘴都不見張開過,哪兒來的聽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