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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給的護身符起效了。

那也就意味著,常勝不是瘋了,而是確有邪祟從中作怪。

季月槐來不及多想,趕忙閃身上前,迅速用髮帶將常勝捆得嚴嚴實實,可常勝顯然不肯屈服,猛烈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

這顯然是在做無用功,季月槐的髮帶可不是普通綢緞,而是他日日夜夜用靈力浸潤的明光錦,不怕火烤水淹,就連尋常的兵器都無法劈開,更別論血肉之軀。

但怪的是,常勝現在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似的,瘋狂的翻騰著掙扎著,縱使皮肉已經被勒出紫紅的深痕,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正當季月槐想著要不要乾脆把他勒暈時,熟悉的少年聲音傳來:

「邪祟退散!邪祟退散!訣懷大師,我來助你!」

正是李巽風。他恐怕是剛剛被驚醒,頭髮亂糟糟,衣衫不整地就跑來了,仔細一看,連鞋都穿的是反的。

季月槐道:「來的正好,李公子。勞駕將常館主弄暈,我下手沒個分寸,怕傷到他。」

李巽風笑嘻嘻地擼起袖子,一臉道:「這個活兒我很擅長。」話畢,一掌劈在他的脖頸處,常勝應聲昏厥。

「所以,剛剛的動靜是?」

季月槐言簡意賅地跟他講了今夜發生之事後,李巽風也察覺出不對勁,他的面色凝重起來,問常夫人道:「常館主今夜是否有異常舉動?您是何時發覺他不見的?」

常夫人捂著心口,緩了會兒才開口道:「他這些天夜裡,總說睡不著,悶得慌。經常去院子裡散心。今夜也是如此,我迷迷糊糊瞧見旁邊沒人,只以為他又散心去了。誰知道,誰知道......」

武館裡的家僕和武師們也被驚醒,紛紛往這兒趕。季月槐掃視一圈,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有害怕的,有迷糊的,有好奇的,還有……

常安祖也站在人群中。

他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平靜地,從容地,看著扭曲倒地的父親和掩面哭泣的母親。

季月槐輕皺眉頭,心裡一緊。不能再拖了,今夜必須解決。

「李公子,照顧好小姑娘。」季月槐轉身,拖著昏厥的常勝,看向正伏地啜泣的常夫人,溫聲道:「夫人且隨我來,在下有要事向您請教。」

走過曲折的迴廊,行至四下無人之處。季月槐不再委婉,開門見山道:「常小姐的屍首,究竟埋在何處?」

常夫人擦淚的手頓住了。她嘴唇顫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作罷。

季月槐踢了踢腳邊暈厥的常勝,冷然道:「冤有頭債有主,上一次是常少爺,這一次是你當家的,就不怕下一次是你那寶貝女兒?」

訂婚,放火,失蹤。樁樁件件串聯在一起,如果他沒猜錯,恐怕那晚死的並非常家大小姐,而是紅顏薄命的柳姑娘。

而常夫人既然知道邪祟並非因自家女兒所生,卻又如此懼怕,恐怕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做了些虧心事。

不管常雪容是否清白無辜,但想必邪祟不會放過因此重獲自由的她。

季月槐心中冷哼一聲,沉聲道:「那在下換個問法,馬廄里埋的,是不是柳姑娘?」

常夫人渾身一僵,拭淚的手無力地垂下,她泄力般癱坐在地,然後,緩緩抬起頭。

一模一樣的笑臉。

季月槐渾身汗毛倒豎,繞在指尖的潔白髮帶「嗖」的射出,纏上常夫人的面部——看一眼能做兩宿的噩夢,先擋住再說。

第6章

將三人打暈,結結實實捆好後,季月槐馬不停蹄趕往馬廄,李巽風打頭陣,一掌震碎了拴著鎖的大門,看清屋內情形後,眾人皆愣在當場。

馬廄里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只有正中央,突兀地佇立著一口枯井。估摸著有些年頭了,井壁上攀爬著黃綠的藤蔓,一派了無生氣的模樣。

鎖魂井。季月槐立刻斷定。

九邊形井口深不見底,上寬下窄,井蓋雕有蓮花紋樣。寓意著九九通幽,將亡魂鎮壓到十八層地獄,此生永無重見天日之時。

小心地移開沉重的井蓋,李巽風拎著把鐵鍬,正鼓起勁準備開挖,可一鍬下去,在場眾人卻都傻眼了。

空的。

鐵鍬就這麼毫無阻礙地挖到了井底,砸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怎麼回事?是起屍,還是被野狗給叼走了?不對,恐怕都不是。季月槐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

十有八九,是被人給挖走了。

而接下來發現之物,更證實了這一猜想。

季月槐低頭仔細觀察時,餘光瞥見坑底端端正正地擺著什麼,像是黑色的漆盒,若不是反著微弱的光,簡直是要和坑底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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