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舟直起身回答剛才那個問題：「追你慢不得。」
江童湊過去踮腳很快吻了他，「知道啦。」
然後朝人群跑去，方知舟在後面走沒幾步就跟上了。
小姑娘跟一個女生交談，倆人一起笑了，看她朝自己指了指，對方跟著看過來，方知舟禮貌性頷首，那個女生驚訝得捂上嘴，從身邊男生手裡拿來一把仙女棒。
江童掏出手機，女生連連擺手。
這小姑娘便開開心心跑了回來。
「我想玩這個。」江童從另一個兜里掏出打火機。
「我來。」方知舟抽走給她點燃。
火花一瞬間燃起，劃破春節這天最後幾小時的暗，勾勒出小姑娘雪白的皮膚。
她笑得開心，梨渦里仿若灌進蜜就，甜膩醉人。
「我們很久沒有玩過煙花了。」江童舉著仙女棒在方知舟面前畫了一顆心，「記得小時候，這裡沒禁放，你總喜歡拿這個哄我開心。」
那時候，方父買回煙花，離過年還得幾天呢，方知舟就拉著江童找片空地兒，開始放。
因為那時候江童還是不愛說話，但是看到煙花會笑得很開心，還會一直叫哥哥。
就像現在。
「哥哥，我愛你。」江童的臉像是春櫻的淡色。
還是用回了原來的稱呼。
花火隨這句話熄滅，她美妙的臉孔隱進了暗處。
這麼久，她頭一回這樣直白表達愛意。
方知舟感受到自己心跳難以自制的律動，勾起唇角張開臂。
江童鑽進他大衣里。
「我也愛你姑娘。」
時間臨近零點，路人行色匆匆趕著回去與親友一起，雪已經停了。
純淨雪晶洗淨原有的塵氣，帶著新年的祝福降臨。
「我們也回家吧。」小姑娘臉埋進他胸前衣料里尋找熱意。
聲音軟糯像這夜的雪團。
方父方母照舊給他們紅包。
「今年加個要求吧。」方母牽住江童手，嘴笑得合不攏，「叫聲媽聽聽，童童。」
方知舟一把抽走方母手裡挺厚一沓的紅包：「改口要改口費的，您別占我家姑娘便宜。」
【作者有話說】
[1]出自《蘇溪亭》-唐·戴叔倫
[2]出自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
蛋糕那不知道大家意會到沒有，嘿嘿
第58章
番外三 這是方知舟與江童相遇的第十四年。
「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住在叔叔阿姨這裡。」江童躺在方知舟臂彎里思來想去。
「什麼？」
「以前你在對面睡，我們住對門，現在躺在一起。」
江童自言自語, 忽然想到些有的沒的, 捂上嘴。
「這不會是背德感吧。」
「可能是親人到戀人的過渡，還沒有完全接受？」方知舟揉揉江童髮絲，吻上去。
小姑娘性格敏感, 在乎的事很多，需要他慢慢開導。
「好像……是這樣。」小姑娘抬眸看向他, 水盈盈的眼似乎真覺得這是個棘手事，「那怎麼辦？」
「沒辦法。」方知舟從身後摟緊她，手自然而然落在小腹上, 暴露出那股痞氣：「多在一起躺躺就習慣了。」
「哎呀！」
「別想太多親愛的，我們確實沒有親屬關係。」方知舟的嘴去找她唇瓣，「你道德感不用這麼強。」
話雖如此，可到第二天一早，方知舟還是會被江童踹下床，讓他回屋。
當然她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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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京轉入夏季, 距離婚期越來越近，開春時候參加過萬瑤的婚禮, 知道流程後，江童就更緊張了。
太多事情要做, 萬一做不好怎麼辦。
她收拾好東西, 把所有要拿的一股腦塞進托特包里, 準備出發。
今天方知舟突然告訴她, 要去看婚房。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江童很驚訝, 方知舟完全沒有吐露一點。
「年初到手就開始裝修了。」方知舟看小姑娘，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希望你能喜歡。」
「那你現在這套幹什麼呢，實際我們住這裡就很好呀，還能給你省點錢。」
「不用省，這些都是我應該準備的。」方知舟是這樣跟她說的。
這會他們要去那邊看看，江童剛邁出一步，腹部突然不太舒服。
沒想到昨晚還真被他說著了。
方知舟昨天晚上沒有給她熱牛奶，而是一杯薑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