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瑤很善於分類總結歸納，前一晚就已經把不會的題型分好，找了對應的題。
為了報答江童，給她點了很多小蛋糕。
萬瑤寫題的時候她在一旁慢悠悠的吃。
「童童，你高中也不住宿麼？」萬瑤問。
江童咽下蛋糕閃爍幾下帶著疑惑的眼眸：「怎麼了？」
「就是你之前不是說，希望高中可以和班裡同學關係好些嘛，住宿的話都在一起說不定會好。」萬瑤手裡轉著筆，「不過還是看你自己啦，你要是不適應千萬別勉強，我怕男神打死我。」
說完還傻呵呵的齜牙笑笑。
「跟他什麼關係，上了大學才沒工夫管我。」江童抽回視線囁嚅，低眉挖一勺子蛋糕放進嘴裡，思考起這個建議。
……
「你想住宿？」方知舟把倒好的水遞給江童，俯看她，眼神沉韌。
江童自覺拿起來抿了一口：「在考慮呢，有點想。」
對上他的眼頃刻間又挪開。
方知舟手指在檯面上叩動，沉下眉眼看不出太多情緒。
忽而轉過身，隨意坐到江童身邊。
江童感受到腿邊柔軟布料凹陷下去又往上回彈一些。
「那等咱家小祖宗考慮好，通知我一聲，嗯？」片刻揉撫著她的發頂，「哥哥指定給你辦成。」
言語間是開著玩笑的不著調。
這就答應了？
突然大腦又湧現出萬瑤中午說的那些，握住杯的手捏得緊了些。
「真的？」她下意識以為方知舟又在捉弄她。
「真的。」方知舟聳肩。
江童「哦」了聲，起身說要去學習了，往樓梯那邊走。
走到樓梯前突然頓住，偏頭看方知舟從桌上煙盒拿出一支煙放到嘴邊。
她咬著唇咕噥一句：「你不去旅行是因為我麼？」
聲音不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打火機的火焰剛剛亮起，轉而驟然熄滅。
方知舟拿下煙哂了下，帶著點放浪地揶揄她：「人不大，想的倒不少。」
江童臉騰的緋紅起來，急匆匆小步跑回屋。
方知舟睨著那抹柔荑身影浸沒進陰影里，緩緩吐出一縷煙霧。
第10章
天使 「過來坐。」
中考結束這一天。
江童跟方知舟一前一後進屋，方知舟正在門口換鞋，江童被方母牽著走到餐桌前，面對著好多小蛋糕。
「今天童童費太多腦細胞了，得好好補補。」方母笑盈盈道，把勺子遞到江童手裡。
見方知舟提著江童的背包進來揚起下巴，指著一處：「你的獎盃獎狀找地方收好。」
江童嘴裡塞得鼓鼓的循聲看，茶几上端放了一個金色獎盃。
「是什麼？」她問。
「上個月市籃球賽的。」
他沒說獎項，江童知道，是冠軍。
「那好久了。」
方知舟淡淡「嗯」了聲，看她像個小倉鼠似的，兩頰撐得圓潤，伸手捏了下，轉身回了屋。
「啪」，房門撞上。
方母朝樓上看著，埋怨一句：「你哥哥這脾氣真是太差了。」
江童偏頭看過去，伸出舌尖舔掉唇珠上的奶油。
想想以前的事，這樣生氣似乎也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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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江童才放假沒多久，方知舟就開學了，大學肯定是要住校的，就剩下江童自己在家了，家裡的保姆阿姨也為此偶爾會留宿下來。
方父方母本來要給江童找家教老師，江童拒絕了說上網課就可以。
方父方母做這些從來都沒有要過她的錢，每對她好一點，江童都會覺得自己是這家裡的拖油瓶。
高中的題跟初中比起來難度真的提升不少，江童學起來比以前也有些費力。
午後她坐在二樓飄窗上咬著筆正冥思苦想一道數學題。
舟舟哥哥不是說會回來幫我補習的麼。江童憤懣的努起嘴。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候，惱悶的緊閉雙眼，拍了拍臉。
怎麼回事呀，為什麼會想他，快學習！
窗外陽光簌簌落在她身上。
她盯著題目，睫毛一眨一眨的，上面細微的金色顆粒宛若敷上一層金粉。
方知舟看向背光下像環了光圈的天使般的小姑娘，斂了唇角低下頭推開別墅庭院門。
聽見樓下門「咔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