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國這個地方沒有什麼供人吃的食物,他自帶的辟穀丹數量也有限,等到所有東西耗盡的話,那就真的要困死在這個地方了。
「我們先找出去的路吧。」雲知曉皺著眉頭決定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那幫人估計也在找寶藏,如果他們有好消息的話,我們也可以用我們的線索和他們交換。」
言下之意就是,反正那些人也出不去,等他們找到了出去的辦法,就可以將那些找到寶藏的人一網打盡,瓮中捉鱉,然後殺人奪寶。
這麼噁心的事情能被他說的這麼好聽,嘖,顧文青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然後不走了。
這麼優秀的人肯定能做大事,既然都是要找出去的路,不如跟在大佬的身後躺贏!
雲知曉開始分配任務,說了幾句後轉頭就對上顧文青大大的雙眼,對方還恬不知恥地問他:「有什麼我們能效勞的嗎?」
鑑於對方的血脈優勢,雲知曉沒有拒絕送上門的顧文青。沉思了一會兒,他給對方安排了一個打聽國主和國主夫人往事的活。
顧文青頷首著帶著聞鶴兩個人去了市集看樂國的風土人情。
有關國主和國主夫人的事情沒人能比歡歌自己更清楚了,他們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現在眼下不知道的是歡歌死後發生了什麼。
「歡歌死了之後九溪對樂國做了什麼才讓整個樂國埋在底下呢?」顧文青和聞鶴兩個人找了個小土坡坐了下來,他一隻胳膊搭在聞鶴的肩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傾斜在對方的身上。
由於聞鶴個子高上一些,這個姿勢聞鶴不得不馱著背讓顧文青順利搭上自己的肩。聞鶴也不嫌難受,任由對方靠著。
「樂國的百姓各個都非凡人,舉國之力和九溪搏鬥,最終九溪身死,而他們的神魂一直囚於此地受循環往復的死亡折磨。」聞鶴說著又從芥子空間裡取出那本沒什麼用處的世界之書,「我怎麼覺得更像是九溪為了某個陣法獻祭了自己將這些人困在此處呢?」
經由他這麼一說,顧文青也覺得事情似乎是這樣發展的。
聞鶴翻著世界之書,花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在上面找到一個名叫「困籠」的陣法與此類似。
「『困籠』,常用的刑訊陣法之一,常用於囚禁十惡不赦的惡徒之魂。此陣意在囚禁惡徒,因此從內部無可解法。」
聞鶴修長的手指從世界之書上的註解處划過,世界之書還貼心地為他們配上了「困籠」陣法的圖解,只是他們此時在陣內根本用不上。
而聞鶴此時更是覺得自己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一般,雖然圖上的八卦他認識,可設了陣之後,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為什麼這裡變動了下就能困住人的神魂?
雖然他不懂,但他身邊的顧文青一下子就懂了。
「原來是這樣!」他的手指壓著世界之書的頁面,食指與聞鶴的手指抵在一處,親昵地好像聞鶴的手握著他的一樣。
聞鶴心臟狂跳,可此時專注著解陣的顧文青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曖昧氣氛。
「我似乎知道這個陣怎麼解了!」顧文青的胸膛緊緊壓在對方的背上,兩個人的體溫交織在了一起,招惹的聞鶴渾身發燙,而始作俑者卻毫無知覺,全身心都投在陣法的解決上。
「雖然我們在陣法內,但只要我們能找到一個設陣人的物件為引,就能開啟外面的『門』。」
顧文青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的話,但聞鶴都左耳進右耳出了。他的腦子裡盤算地事情和此時的急迫情況毫無干係。
「你問問那個愛哭鬼,皇宮裡有沒有什麼物件是屬於九溪的。」
「嗯?」聞鶴只看得到顧文青的唇瓣一啟一合,完全沒有聽見他剛剛說了什麼話。
顧文青蹙著眉頭抬手在聞鶴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怎麼回事啊你,跟你說話怎麼還走神?要是這個是時候突然有人偷襲我們怎麼辦?」
聞鶴抿著唇一副乖乖聽訓模樣一點。
顧文青說的是實話,剛剛要是有人偷襲他,他一定躲不開。
顧文青還在給他訓話,忽地兩人頭頂一黑,聞鶴拽著顧文青胸前的衣領子翻身跳下土坡躲開了飛來橫禍——巨大的青銅鼎。
「我靠!有沒有點公德心啊!隨地亂扔什麼大型垃圾呢!」顧文青怒罵一聲,垂頭看聞鶴手伸到了他胸前,他瞪著聞鶴,警惕道:「你幹嘛?」
聞鶴淡定地抬手為他理了理被自己扯亂的衣領子,「去看看?」
顧文青見對方只是幫自己整理了下衣領,頓時成了個啞巴小炮仗,悶悶地將火氣撒到別的地方。
「走!讓我看看是哪個小鱉崽子這麼缺德!」
兩人朝青銅鼎飛來的方向而去,那是城南的一個地方,離皇宮有一段距離,但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