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一半,聞鶴頓住轉頭對他師兄道:「師兄,這個院子裡有個大陣,你看看能不能挖到壓陣的東西,挖到的話給我扣下。」
「......」不是,他的師弟什麼時候會做這種昧下贓物的事情了?
是誰帶壞了他的師弟!
赫旭城隨行而來的水師叔是難得的醫修,對方看起來年輕俊朗,一副溫潤爾雅的模樣,笑起來一雙眼睛裡好像嵌了一顆寶石般耀眼,惹得顧文青頻頻側目。
美男養眼啊,這胸口也不是很悶了。
他是不悶了,聞鶴這胸口倒是悶得難受。
自打見了水師叔,顧文青這兩顆眼珠子就沒怎麼從他的臉上挪開過。聞鶴鬱悶地心想自己長得也不算丑,為什麼他只盯著水師叔看不看自己?
想到此處,他心一顫,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湧現出這樣的念頭來。
他為什麼要和水師叔比相貌?
「沒什麼大事,就是力竭犯噁心,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倒是小鶴你啊,這傷口傷到了心脈了,要好好養著才行,要是落下了病根,於修行無益。」
聞言顧文青立馬緊張起來,「可有什麼法子能完全治好?」
水明月一對笑眼從他臉上掃過,自己這個師侄不急,他怎麼反而急起來了。
「有啊!」水明月起了逗弄二人的心思,「不過這法子只在古籍上記載過,有沒有用尚未可知。
謠傳真龍身上有一片護心龍鱗,這款鱗片是龍身上最堅硬的鱗片,如果能得到此鱗並且煉化的話,所有的心脈病症都能痊癒。
只是可惜,龍這靈獸千年難得一見,就算見到了想要從真龍身上拔鱗怕是只有大乘期圓滿的大能才能做到吧。」
顧文青聞言怔了一下,心裡想起那條土龍來。
「那有沒有別的辦法,比如說色|誘呢?」
廂房裡瞬間靜默地仿佛能聽到香燃燒的聲音,水明月面色尷尬地瞄了一眼聞鶴,見對方很想伸手捂臉以示自己的無語,心想眼前這位好漢是不是沒看出來他的小師侄很在乎他啊?
這麼一看,他小師侄竟然是單相思嗎?
「前輩......」聞鶴無奈地喚了一聲顧文青,「你不要尋水師叔開心了。」
顧文青哼了一聲,他手上有提燈給他的對付土龍的法器,要是真的要扒龍鱗也是不慌的。
只是想確保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好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
「開個玩笑嘛!」顧文青躺平望著天花板,過了會兒又開口問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治他心脈上的傷嗎?」
水明月眼珠子在他和聞鶴身上打轉,看來這位道友也不是不在乎自己的這個師侄啊,看來喝喜酒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每日取卯時到辰時這段時間的晨露一盞,此時的晨露蘊含了天地的靈氣最能溫養靈脈。靈脈養的好了心脈自然也不會差。」
顧文青睜著眼睛瞪著水明月,「要喝多久?」
「自然是喝到心脈痊癒為止,這個時限得看個人。」
無法早起的顧文青瞬間殺氣湧現,現在,此時此刻,扒一條龍的龍鱗也不是不行!
為了讓顧文青休息,水明月點了一支安眠香。待到他閉上雙目後,聞鶴和他從房間退了出來。
「水師叔可有龍相關的古籍?」
水明月不解地看著他,「你不會真的要去扒龍鱗吧?你現在這個修為過去就是給龍送口糧。」
聞鶴自然知曉,只是尋找土龍的事情又不能直接和他言明。
「只是有些好奇,想多看些書。」
「行,我等會兒回房寫成書單給你。不過有的書一般的書局可能買不到,你要是實在感興趣可以去巽州的天機閣問問。」
聞鶴點點頭,天機閣他有所耳聞,聽說只要有錢什麼都能問到。
或許,他們能算出土龍在哪個方位?
第54章
躺在床上閉眼的顧文青腦子裡先是盤算自己早起取晨露的可能性,然後又想到了陸家大院的壓陣寶貝,繼而又想到了花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