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在這裡挖個地下室什麼的,專門用來儲存果蔬啊?」
「哦,應該也不用,降溫這種事情你是在行的……」
為了讓謝無舟能聽得更明白一些,鹿臨溪撲扇著翅膀在這不大的小院兒里跑來跑去的。
她在邊上規劃得十分認真,然而謝無舟只是面無表情地抱膝蹲在一堆木頭邊上,非但全程都聽得十分沉默,甚至還兩眼渾濁地走起神了。
這種極其不專心的態度,讓好不容易才能翻身把歌唱的大鵝不高興了。
她大步走上前去,突襲似的伸長脖子,咬住他的胳膊用力擰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擰,讓他的眼神瞬間清澈了許多。
鹿臨溪:「我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嗎?」
謝無舟:「聽見了。」
鹿臨溪:「我都說啥了?」
謝無舟:「要做亭子。」
鹿臨溪:「亭子都是幾百年前說的事啦!」
謝無舟:「……」
鹿臨溪:「我都說到地下室了!」
謝無舟:「抱歉。」
鹿臨溪:「你下次再這樣不搭理我,我就叨你臉了信不信!」
謝無舟:「好。」
甚至好?
這傢伙怎麼回事,被咬被擰沒有反應,就連威脅說要叨他的臉都不咋在乎——他怎麼連這個都不在乎了呢?臭美不該是他們孔雀的天性嗎?
佛了,徹底佛了。
謝無舟還真是在不同的階段,有著不同形式的刀槍不入啊。
「我咬你,你不會痛嗎?」
「不會。」
「昨天那次都出血了!」
「不疼。」
鹿臨溪聞言,伸長脖子往謝無舟手上看了一眼。
昨天被她咬出血的地方,此刻看上去又紅又紫的,似乎都有些腫了。
這要是一點也不痛,她只能懷疑這傢伙沒有痛覺了。
可哪裡會有人沒有痛覺呢?
或許他在這個地方受過太多傷,所以不在乎大鵝這點微乎其微的攻擊性了。
她想,他不在乎挺好的,他要一直不在乎的話,至少在夢裡的這段時間裡,她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可短暫沉思後,她發現自己不太能夠接受謝無舟這副好欺負的模樣。
她懷疑自己是個抖M。
她還是更習慣他桀驁不馴的樣子。
鹿臨溪:「笨蛋!」
謝無舟:「……」
鹿臨溪:「別人傷害你,你不能默默承受著,你該反擊,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