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臨溪:「對嘛!」
浮云:「沒事的小溪,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咱們慢慢來,說不讓就不讓,一定教他慢慢學會怎麼讓著你!」
鹿臨溪:「嗯!」
浮雲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吧!我們回去!」
她說著,走在了前方。
鹿臨溪拍拍翅膀跟了上去。
一人一鵝回到竹舍之時,太陽還未下山。
為了阻止謝無舟與虞夢枝接頭,鹿臨溪決定先一步放下昨日那份小小的仇怨。
走進院門的那一刻,她撲扇著翅膀飛向了謝無舟那間客房。
為了節省時間,她甚至沒有走門,而是走得窗戶。
只是當她飛進屋時,屋內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謝無舟!人呢?」
大鵝喊魂似的跑遍了竹舍內外,沒得到半點回應,一時有些氣餒地坐在了地上。
「我倆出去了,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也是會悶的嘛。」浮雲說著,走至鹿臨溪的身旁,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急不急,他就是出去透透氣,晚點兒也就回來了!」
謝無舟出去透氣?
就他這種隨便找個地方都能閒坐一整天的傢伙,還需要去外頭透氣?
得了吧,他肯定是去找那蝶妖了!
那些用以掩蓋妖氣的符咒和術法能騙得了別人,卻是無論如何都騙不過他的。
他肯定昨兒就察覺到玉山有妖了,就等沒人盯著他的時候跑去一探究竟呢!
可惡啊,疏忽了,就該一直盯著他的!
大鵝這般想著,氣呼呼地坐在院門口守了許久。
她是如何都沒想到啊,這謝無舟回來的時間竟比那太陽落山才「下班」的沈遺墨還要晚上足足兩個時辰!
這天都黑透了,他是幹啥去了?
總不能已經把虞夢枝的陣法給研究透了吧?
大鵝帶著一臉質疑,仰著脖子望著他,從院門口一路跟進了客房。
她很確定,謝無舟看到她了。
不止看到了,在她跟著他走進這間屋子時,他的嘴角還明顯上揚了些許!
他在得意,他在以這種無視的姿態,宣布此次冷戰的勝利者是他!
鹿臨溪多想轉身跑去浮雲的屋裡,但她今晚有事要盤問這個傢伙,所以她必須留在這間屋子裡。
屋內的燭台是在謝無舟進屋的瞬間一同亮起的。
他在大鵝質疑的目光中走至桌邊坐下,慢悠悠地為自己倒了杯水,端至嘴邊喝了一口,這才回頭朝大鵝看了一眼。
「不生氣了?」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笑意。
鹿臨溪冷笑一聲,兩步蹦上凳子,又拍著翅膀跳上了桌。
她平視著他的雙眼,反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