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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在那塊軟肉附近不斷用舌與齒搓弄,也許它是想要狠狠咬開的,將可憐的獵物咬得皮開肉綻,在對方的啜泣中吞食掉滾燙的心臟。可它終究沒有選擇這麼做。

在本能與欲望的面前,某個刻意埋藏於意識深處的聲音不斷對它說:你會後悔的。

那道聲音時隱時現,強迫它聽從。它吞噬了某個強大同類的全部血肉,繼承對方的全部力量。它命令所有的子蟲化為繭,令它們與它的生命體徵保持一致。這是一個極不理智的命令,違背了種群繁衍的天性。只要它死,所有的子蟲都會在瞬間消亡。這樣不對,有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究竟又有什麼是對的?它感到頭痛欲裂,它才剛誕生不久,它剛經歷一場殊死搏鬥,它急需營養補充。

獵物就在懷中,安靜且乖順。

這樣不對……哪裡不對?

繆伊繆斯同樣意識到懷中人的異樣,他發覺霍因在顫抖,他發覺對方擁住自己的懷抱更加用力,他聽到對方一遍又一遍用那奇異的震顫喊著他的名字。

【繆伊。】

【繆伊。】

【繆伊。】

親昵的名字被一遍遍訴說,逐漸消解了名字本身的內涵。漆黑與寂靜中,同樣的震顫不斷湧現,並隨著重複的次數念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這串音節似乎已經成為某種神秘意義上的咒語,以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方式,維繫著怪物本就脆弱的理智。

終於,當怪物不知第幾千次再度念起這個名字時,神奇的咒語似乎終於有了效用。怪物停止了顫抖,那道不斷在腦海里迴響的聲音占據了上風。

他醒了過來,極力壓抑著渾身的痛楚,在魔王的手心間寫字:【殺了我。】

第110章 但行長路

那是一條漫長而孤獨的求生之路。

為著世界的生,而去尋自我的死。

那天,雨水是灰色的,裹著厚重的鐵鏽味。席上人們灰暗的面龐掩映在雨幕中,見不分明。魔法編織的隔雨罩如同私人的彩色面具,為一件件華貴的禮服增添光影。

那天,行刑場上,他與同伴們跪在中央,多日的牢獄關押剪破了昔日的衣衫,替換上傷痕與污漬。騎士們兵甲鋥亮,魔法師們壓低厚重的帽檐,席上觀眾們打扮奪目,高高在上,有人舉著精巧的銅製望鏡,如同欣賞劇場的演出。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皇家行刑場。這座據說是世上最壯觀的行刑場,原由古時期的鬥獸場改建,幾乎未有冷清的時候。周圍一圈觀眾席足以容納數百人,只有身份尊貴者得以收到請帖。年幼時分,他曾隨父親進入,據說人們把這種旁觀行刑的活動稱作上流圈子的社交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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