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我,師尊確實已經治好了我,眼下只是因為我的劍意更上一層,暫時無法自控而已。」
他溫聲說著,垂眸看見宋淮之被刺得微微蹙眉的慘白小臉,當即強行運轉靈力,生生將本來需要數日才能收攏的劍意直接壓回體內。
「唔!」
強行將這些外溢的劍氣壓回體內的後果,就是那些狂暴且尚未臣服的劍氣在體內經脈肆意穿梭,毫不客氣。
江岫白壓下湧上口腔的那抹腥甜,對上宋淮之擔憂的目光,淡笑道:「你看,沒事了。」
他裝的已經很好了,卻還是瞞不過宋淮之的眼睛。
「別裝了。」宋淮之拍了拍他丹田的位置,拍的他小腹一緊。感受著手下突然收緊的肌肉,宋淮之頓了一瞬,而後裝作不在意的悄悄挪開手,訓道:「剛剛還那麼強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好了。還有。」
他雙手捧起江岫白的臉,瞪了他一眼道:「你的臉白了一絲,當我沒看見?」
被愛人抓包還被興師問罪,江岫白有些無奈。看著眼前還在喋喋不休的伴侶,索性直接低頭,用唇堵住那張停不下來的嘴。
唇舌交纏,耳鬢廝磨,這果然是最好的安靜之法。
不過……
「我可以進來了嗎?」宮竹懶洋洋的敲了敲門,「裡面的兩個病號,別忙著溫存了,快將藥浴泡了。」
宮竹帶著揶揄的聲音讓沉溺在溫柔鄉的宋淮之驟然驚醒。他依依不捨的將手從江岫白的肌膚上收回,順勢拉起衣服把人裹了個嚴嚴實實,口中還不忘回應宮竹。
「來了師兄!」
匆匆開門,宮竹將一枚儲物戒指遞給宋淮之,介紹道:「這裡面是藥浴,泡的法子記在玉簡上了。」
「有勞師兄了。」宋淮之沖他咧嘴一笑,作勢就要關門。
「等等。」宮竹一把撐住門框,衝著宋淮之緩緩勾唇。
頓時,宋淮之心中便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師弟,藥浴要好好浸泡,不可……」宮竹壓低了聲音,笑著湊近宋淮之,打趣道:「不可行房呦。」
「多謝師兄告知。」宋淮之狠狠磨牙,嘴上說是謝,聽起來卻像是恨不得咬宮竹一口。
目送著宮竹大笑離去,宋淮之憤憤地哼了一聲,大力關上門。結果一轉頭,差點沒驚呼出聲。
「你將自己扒地這麼幹淨幹什麼?!」
宋淮之先是捂住嘴,下一秒又捂住了鼻子。
「不是要泡藥浴?」江岫白站在屋子中央,略微困惑的歪頭,「穿著衣服吸收不好。」
我天!
宋淮之死死捂住自己的鼻子,感覺要不是自己堵住,那鼻血就要留下來了!
「那也不用扒這麼快啊……」
宋淮之嘴上嫌棄,實則一雙杏眼死死黏在人家身上,從上掃射到下,一寸都不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