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抬腳走過去，將那顆已經洗乾淨，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的晶核奉上。
幼幼纖細如蔥的手指捻起那顆晶核，微微收緊。
那顆晶核很快就失去了光澤，變得黯淡，化為齏粉。
「對付這種螻蟻不用你親自過來，哥哥會挖出它的晶核送到你面前。」
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雖然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但是殺了一個又冒出兩個，簡直比人類還要煩。
以往蘇衍根本不會把這些低等喪屍放在眼裡，他輕易就能捏死它們。
可是它們不該想要取代幼幼。
不願意跟隨他或許不會死。
但敢挑戰幼幼的權威，妄圖取代她的地位，這些喪屍就必須死。
屋頂上那抹黑色的身影也隨之落下，站在幼幼身邊。
兜帽下是一張過分熟悉的臉，沈雲霆。
喪屍王並沒有殺沈雲霆，沈雲霆也沒想到，他會再次見到幼幼。
而且少女已經變成了喪屍，似乎也不記得他了。
不過……
有一點幼幼沒有變。
這也是沈雲霆願意留下來效忠她的原因。
「還有人類活著。」他說。
少女將晶核拿到手後，就不感興趣地轉身離開，步伐輕盈，似林中仙子。
「放了吧，至於那些……」
她的眸光流轉，視線落在那些零散的喪屍身上。
「全殺了。」
沈雲霆：「好。」
他轉身去解決那些喪屍。
蘇衍卻沒有停留，跟著幼幼一起離開。
「為什麼不殺了那些人類？」
無論經過多少個地方，幼幼從來不會肆意屠殺人類。
蘇衍不在乎那些人是死是活，他在乎的是幼幼對人類的態度。
為什麼不殺他們？是看到他們，想起了雲漠嗎？
「不想殺。」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幼幼就是單純不想殺。
那些人類太弱小了，連被她放在眼裡的資格都沒有。
「那如果……我要殺呢？」蘇衍暗沉的紅眸倒映出少女的身影。
「那你就殺吧。」幼幼無所謂地說。
「但是，沾染人類的血液就不要靠近我。」
她不喜歡。
其他喪屍喜歡啃食人類血肉，但幼幼卻十分反感。
人類的鮮血光是聞到味道就讓她很不喜歡。
或許是因為，這些人曾經是她的同類吧。
她不會阻止手底下的喪屍吃人，弱肉強食，這是末世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