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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會客室內。
衣袖被卷至手肘處,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針眼,青筋繃起,血絲纏繞上黑色的瞳仁,身上青紫色的紋路顏色逐漸變深,整個人被一股黑氣籠罩著。
柏澤緊咬著牙關,不敢嘶吼出聲,五臟六腑仿佛被攪碎一般,血腥氣湧上喉間,這次藥劑的痛苦比往日更猛烈一些,饒是忍耐力優越的他也被這疼痛攪得心煩意亂,眼前蒙上了一層紅霧,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到了斷裂邊緣。
他想去抓著緊貼胸口的信卻又怕弄皺了,只能輕輕覆上,仿佛要從中汲取最後一點溫暖。
他漸漸平和了下來,呼出一口濁氣,眼中恢復了清明。
醫生鼓了鼓掌:「不愧是S級精神力者,這麼猛的劑量都撐下來了,以後你在人類社會生活肯定沒問題了,快去收拾東西吧。」
待柏澤離開後,醫生斂去笑意,按響了耳邊的通訊器。
「藥物注射進去了。」
「是個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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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陸將他們送到小區門口就離開了。
兩人獨處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很多關心的話語到了嘴邊,許悠悠礙於前男友這一身份又給咽下去了。
幸好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名五十多歲的短捲髮大媽站在房門前,看到他們出電梯後,就開始一頓陰陽怪氣,恨不得列舉出十條八條感染者的弊端來,還連帶人身攻擊許悠悠,唾沫星子都要噴人臉上來。
「你們這些小姑娘,自私自利,把這種禍害帶回家,等哪天他們再屍化了,先死的就是你們這些溫室里的花朵。」
許悠悠眉頭微蹙,正想上前和她理論時,卻被柏澤攔下了。
此時大媽房內置物台上的青瓷花瓶轟然倒下,許悠悠驚訝地望著一地碎瓷片,大媽暗罵一聲晦氣,狠狠把門一摔。
柏澤卻看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起來,好像自從出了研究所,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許悠悠放下手中抱著的文件,將包里的黑金色光腦手環拿出來,輕柔的給他戴上。
柏澤看著精巧的手環眼神都溫柔了幾分,但低頭瞟見許悠悠袖間那淺白色的樣式仿佛在哪見過,疑惑地皺著眉。
旋即想到關陸那傢伙的拍他肩膀時露出的手腕,臉色一黑,莫名覺得手上這條不怎麼香了。
許悠悠擼起了袖子:「我們來收拾收拾吧,我幫你定了個家居機器人,不過要明天才能到。自從脫離了家庭光腦,我消費終於不用上報到我媽那去了。」
她拿起抹布就開始吭哧吭哧地忙活,嘴裡一直還絮絮叨叨的,柏澤看著她充滿活力的背影仿佛回到了以前,心中微酸,如果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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