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謎團,如同深淵,無人能為他解開。對方的殘忍狠辣,由此可見一斑。
唐國富無數次悔恨當初讓唐海芙離開基地的決定。誰知,那一次的分別,竟成了永別。
他原本擔心唐海芙凶戾的性格會惹出事端,為此,特意派遣了基地里異能最為強大的兩位老者護送她。但悲劇,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更令唐國富憤慨的是,那群膽大包天的女子,竟然對希望基地、對唐家,毫無敬畏之心,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不論她們有多少人,實力如何,唐家都誓要報這血海深仇。
唐國富原計劃讓南方的守衛先行攔截,以延緩她們的行程,隨後再從基地調遣數千精兵,將她們一舉擒獲,嚴懲不貸。
但數日過去,等來的卻是她們蹤跡全無的消息。
這樣的結果,怎能不令唐國富怒火中燒!
唐兆興僵硬地站在那裡,滿臉苦澀,他錯愕地爭辯,
「爹,您怎能這麼說?海芙也是我的女兒啊!她的遇害,我心中的憤怒不亞於您。」
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語氣不甘,「但她們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突然之間就無影無蹤,我們的確是跟丟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唐國富鬆開了他的衣領,紅著眼眶,喘著粗氣問道。
唐兆興一臉困惑回答,
「根據我們沿途發現的線索,她們應該是前往了永州基地的方向。但是,我們的人潛入基地搜尋了數日,那些女子的蹤跡,依舊無跡可尋。」
「因此,我們懷疑她們可能已經離開了永州,但沿途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她們就這樣神秘地消失了,實在令人費解。」
唐國富的情緒漸漸平復,他沉思片刻後,猜測道:
「那幾個女人,會不會就藏在永州基地里?」
如果永州基地真的膽敢藏匿她們,就算拼到兩敗俱傷,他也誓要將永州踏平。
唐兆興搖了搖頭,否定道:
「那刀疤女子和背劍的小孩特徵太過明顯。我們的偵查人員已經對基地內的所有女性進行了徹底排查,但並沒有發現她們。」
似乎猜透了唐國富的心思,唐兆興連忙勸阻,
「爹,永州基地的實力並不弱,他們不可能毫無理由地藏匿陌生人。我們目前的實力已經大受損傷,萬萬不可輕率與永州基地開戰啊。」
「哼!」
唐國富冷哼一聲,他當然不會愚蠢到去主動挑起戰端。
唐兆興謹慎地觀察著唐國富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
「那些攔截她們的守衛,都遭遇了極其殘忍的殺害。這群女子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那又怎樣?不過是幾個女子罷了,難道我們這幾萬人的基地,還會怕了她們?!」
唐國富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他的怒火如同燃燒的烈焰,開始在屋內急促地踱步。
他怒聲下令,「給我找!繼續找!就算把南方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幾個女子給我找出來。就算她們死了,也要把她們的屍體帶回來,我要讓她們挫骨揚灰!」
「可是……」唐兆興想要勸諫,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從南到北的路途遙遠,加上惡劣的天氣和變異種的威脅,這樣盲目地南下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只會徒增傷亡。
或許,去往南方的人全軍覆沒,也找不到那些女子的蹤跡,這種情況也有可能。
如今,末日生存形勢愈發嚴峻,變異種不斷進化。人類若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努力提升自身實力,以應對更大的災難。
唐兆興認為,當前的首要任務是加固基地,提升實力。即便不去尋找那幾個女子,她們在這種環境下大概也活不了幾年。
但他也清楚,處於暴怒狀態的唐國富是聽不進任何勸阻的。唐家的事情,自己也無法做主。
無奈,唐兆興只能嘆了口氣,應聲而去,離開了房間。房間內隨即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唐國富雙手撐在桌子上,背脊佝僂,身軀微微顫抖。突然間,他老淚縱橫,痛哭失聲。
「我的芙兒啊!!是爺爺沒有保護好你!!」
無盡的悔恨湧上心頭。
這一切的殺戮,都是因自己的溺愛而起啊!
唐國富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唐海芙小時候,那奶聲奶氣地叫自己爺爺的場景,每一回想,都如同刀割般痛不欲生。
那是他從小寵溺長大的心肝寶貝,如今卻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唐國富如何能夠承受!
即使唐海芙犯下了天大的錯誤,也只有自己有權處置,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動她一根毫毛。更別提那幾個如同螻蟻般的女子。
他們唐家。
將與她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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