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難耐!
儘管如此,蘇潤竹卻連最後一絲掙扎的力氣也徹底失去了。
她沒有哭泣,沒有呼喊。
眼中空洞無神,死寂一片,仿佛所有的生機都已消逝。
前天,這群牲畜在別墅內肆虐了一整夜。
直到晨曦初露,他們才停止了殘忍的暴行,暫時饒過了那幾個已奄奄一息的女人。
次日,中午時分。這群男人將她們盡數押上了車,顯然是打算返回他們的巢穴。
蘇潤竹深知,一旦被帶到那裡,她將會完全淪為這群畜牲的玩物,生不如死。
她不願輕易屈服,更不打算放棄任何一絲反抗的希望。
蘇潤竹始終在暗中尋覓逃脫的機會,今天,她終於等到了這個至關重要的時機。
她利用光頭等人分散搜尋物資,車內僅餘一名看守之際,果斷採取行動。
她悄無聲息地靠近,隨即用貼身小刀迅速割斷了繩索。
然後,蘇潤竹凝聚起最後的一絲力量,猛然刺穿了看守的頭顱,毫不遲疑地終結了他的生命。
幸運的是,這兩天他們並未對蘇潤竹進行搜身,否則她唯一賴以自保的武器也將被奪。
這是蘇潤竹生命中真正意義上的首次殺人,但她並沒有害怕。
望著那個看守倒下,她的心中只有解脫與暢快。
緊接著,蘇潤竹立刻為其他女子解開了束縛。
並冷靜地告知她們,分頭逃跑將大大增加生存的機率。
其他女子也紛紛表示贊同。
她們認為,即便冒著被喪屍咬死的風險,也勝過再次落入那些惡人之手。
於是,她們迅速分散,各自狂奔而去。
可是,命運似乎並沒有眷顧她們,還沒有跑出多遠,那群壯漢便尋找物資歸來了。
目睹此景,光頭怒不可遏,立即部署人手,分頭進行追捕。
在強烈的求生本能驅使下,蘇潤竹無暇回頭查看其他女人的情況,她只能不顧一切地向前奔跑。
她感到茫然無措,不清楚自己此刻正身處於哪座城市,也不知道即將被帶往何方。
但蘇潤竹深知,只有不斷奔跑,才能逃離那群男人的魔爪。
她本想找一輛車逃跑,但放眼望去,全是報廢的車輛,可用的車輛難覓蹤影。
更糟糕的是,其中四個男人已經驅車緊追其後,沒有留給蘇潤竹任何喘息的機會。
由於她已經兩天沒有喝過水,也沒有吃任何食物。
加上高溫的折磨,蘇潤竹終於體力不支,癱倒在地。
「媽的!快把她捆起來,拉上車!」男人兇狠的聲音將蘇潤竹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緊閉雙眼,無力地任由他們捆綁自己。
恰在此時,一陣突兀的汽車轟鳴聲劃破道路的寧靜,將周圍的沉寂一掃而空。
但蘇潤竹對陌生人早就已經不抱任何幻想,即使有人路過這裡,又能改變什麼呢?
在這個世道,每個人都在為生存而奮力掙扎。
誰又敢輕易涉足他人的紛爭,冒著生命危險去多管閒事?
畢竟,冷血和自我保護,才是這個末世中的生存法則。
只可惜,蘇潤竹領悟到這一點時,已是為時過晚。
否則,她又怎會落得被吳大用背叛的下場。
四個壯漢對車輛更是視若無睹,毫不在意,他們自信滿滿,堅信沒有人敢惹他們。
如果不是因為實在分身乏術,他們連這輛車也不會放過。
他們繼續手中的動作,連頭都不轉一下。
……
而在遠處的房車內,五雙眼睛靜靜地目睹了這一切。
儘管他們對那四個惡徒欺凌一名女子的殘暴行徑,感到憤慨與厭惡,但在江瑾璃的影響下,他們早已學會了不再輕易流露任何同情。
在這個末日,這樣的悲劇屢見不鮮,每個人的生死都是命中注定,他們管不過來。
因此,房車沒有絲毫減速,迅速從那四個壯漢身旁掠過。
江瑾璃懶散地靠在座位上,目光冷漠地掃過那些壯漢,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
然而,就在她即將收回視線之際,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地上那個受欺壓的女孩身上。
看清女孩的面容後,江瑾璃不禁怔愣了一下。
臉色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她迅速挺直身體,沉聲命令道:「停車。」
未待車輛完全停穩,江瑾璃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