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如妤和梅子酒兩人卻是同時出聲,表示今日商議的事可還沒完呢。
「剛就接到的消息,沈盪被三寸谷的人殺了。」梅子酒自懷裡摸出了一封飛鴿傳書。
「我這裡有張製作新煤石的方子,要梅護法你找人安排下去。」沈如妤也摸出來一張紙。
「沈盪是誰?」
「新煤石是什麼?」
兩人動作統一的看著對方手裡的紙張發問。
在那個瞬間,羅舒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他看著那兩張紙暗暗嘆了一口氣,知道原先預想中抱著香香軟軟的夫人滾一滾的場景今日是不可能了。
「沈盪是凌若水的的心腹,也是她最忠心的一條狗。」羅舒看了一眼自己劍冷笑:「沒想到凌若水被趕出相思坊後反倒膽量大漲了。」
「這位凌小姐怎麼就那麼熱衷要買兇殺我,若我沒記錯,我們甚至都沒見過面。」
第102章 書桌前,沈如……
書桌前, 沈如妤在不斷的寫寫畫畫,只看那用筆的力道和速度,甚至都能感受到, 一股子殺氣,就像他此時不是在用筆寫字,而是在用筆殺人。
你還別說, 面對這樣氣勢驚人的夫人,就算是羅舒都有點爪麻。
「要不,我現在就出發往南州去?一月之內必取凌若水項上首級帶回來給夫人當球踢。」
雖然聽上去像是開玩笑, 但羅舒真不是在開玩笑。
雖然之前在議事廳裡面商議的結果是等明年開春他們一起往南州去的時候再順道解決這樁事情,可是看魚兒這副氣鼓鼓余怒未消的樣子,羅舒也覺得仇還是儘早報才能今早讓人心裡舒坦, 不過是他提前跑一趟南州,也算不上什麼難辦的事。
「趕大冷天的千里迢迢跑南州去尋仇, 你是嫌日子過的太悠閒嗎?」沈如妤給羅舒翻了個美麗的白眼。
不過想想凌若水, 到底還是心裡憋屈:「感情就我是軟柿子唄!仔細算起來, 凌若水都已經三次試圖殺死我了,第一次的江湖懸賞,第二次的空空和尚,還有前些天的三寸谷殺手, 可其實我們甚至連相識都算不上。」
「這次凌若水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想要落孤鶩教的面子, 之前的相思坊奪權爭鬥中我們給白無瑕行了方便, 凌若水當時雖然被趕出了相思坊, 但她到底是前坊主的親女, 身邊還是有些死忠的,她有意歸攏一些人重新支起場子,此番作為看來是想在江湖上重新立威。是孤鶩教牽扯的江湖爭鬥讓你遭了這無妄之災。」
說到這, 羅舒又提起了沈如妤的練武之事:「你是不是好些天沒練劍了,難得有這麼幾個月的閒暇,我該好好督促你的武功才是。」
夫人雖然內力與日俱增,但外功一如既往的只是三腳貓的功夫,羅舒這樣在武道上有野心的人難免覺得她浪費了天賦,而且武功不好也總是讓人擔心。
「教中上下衣食住行哪樣不費心力,我沒空。」沈如妤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筆。
「不行,我明早檢查你劍法,之後每日清晨和下午抽出時間來練武。」羅舒迅速定下來計劃。
「你......」被他這番強硬安排,沈如妤之前三分的不願意瞬間變成了七分。
其實蜂窩煤和配套的煤爐製作已經交代給了梅子酒,這兩樣都不是多複雜的東西,想來他很快就能找人試做出來。
此時紙上寫的是推廣和售賣計劃,若安排的好今年冬天不但可以讓孤鶩教包括周邊過一個不缺燃料的暖冬,還能順勢用蜂窩煤再賺一筆。
事情雖然不少但卻都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所以沈如妤說的沒空純粹就是不想被羅舒逮著練武。
「有內力有輕功有暗器保命還是可以的吧?」這個念頭在腦海浮現,她有些氣哼哼的轉頭去瞪羅舒,想著今晚要把他趕去偏房睡,免得這傢伙明日一大早拉自己起來練劍。
但轉頭過去時眼睛卻恰巧掃過了床榻,枕頭下露出匕首的刀柄,沈如妤的目光猛然就停住了。
從啟淵城第一次被暗殺起,這匕首就一直壓在自己枕頭之下,放在這最方便拿取的位置。沈如妤慢慢的把頭轉了回來,她下意識的重重咬了口自己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