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門主,屬下今日一直盯著,的確就是這個行程。」屬下確認了後又直接下跪認錯:「屬下無能,那位貼身侍女和秦掌柜的武功都在屬下之上,當時為了不暴露身份,屬下並不敢太接近,不過屬下還是探看到秦時雨遞了什麼東西給沈夫人,看著像是一封信或是一本書冊。」
聽到這匯報,唐狂臉色的疑惑更深,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手下先下去,唐狂看向站在一邊的朱岩:「你怎麼看,那位不是身中劇毒,怎麼還會有心情出門閒逛,閒逛便也罷了,竟然還去了了北城,那裡可不是這些大家小姐看的上的地兒。」
「門主說的是,所以事情的重點應該就是在秦時雨給的那東西上,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需要讓陸散的親信和羅舒的夫人親自出來交接。但屬下猜想,這東西對孤鶩教和聚財樓定是都極為重要。門主,門裡之前的情報全都顯示孤鶩教和聚財樓之間並不特別交情,可依照今日之事看來,顯然他們私下牽扯頗深,我們不得不防。」
朱岩把今日之事串聯深想了一番,竟然有了點細思極恐的感覺。主要他們繡刀門是擔負著監查武林門派之責的,
作為手握強大情報系統和巨額財富的聚財樓一直是他們的監察重點,而這兩年他們對孤鶩教的查探也絲毫沒有放鬆,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之前一點都沒探出孤鶩教和聚財樓私下有關係。
這表示什麼,這表示這兩個門派還藏著完全沒有被他們發現的後手,想到此怎麼能不讓人驚出一身冷汗呢。
若是沈如妤知道他的這番想法,大概會告訴他腦補是病,得治。
但顯然最為同樣浸潤在陰謀詭計中的人,唐狂的思考方式和朱岩是很相似的,朱岩想到的唐狂自然也想到了,甚至他想的比朱岩還要深遠,他們這樣的人眼裡,世間之事是沒有巧合的。
「門主,你說聚財樓這時候跳出來,會不會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朱岩又有了新的設想。
但他覺得這個這個設想依然是可能性非常大。畢竟聚財樓有著龐大的情報系統,一向的行事風格也是哪裡有財路就往哪裡鑽,雷家被滅門後他們也不是沒有探查過和寶藏有關的消息,只是當時沒有什麼收穫便退了,如今若是他們有了新發現,找上孤鶩教也不是沒可能。
「門主,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如今看來那雷澤竟是打算和孤鶩教合作了,今天又忽然冒出來個聚財樓。」按朱岩私下的想法,關於那寶藏之事變數不斷,其實該從長計議,但顯然唐狂不是這麼想的。
面對他的猶豫,唐狂只一句一切都按計劃行事。
「那沈如妤不知是單純聽羅舒吩咐去接頭還是已經參與了孤鶩教的內部事務,你想辦法安插人進去查一查。」又吩咐了這麼一句後,唐狂才提起今日的重點—羅舒的行蹤。
「派去跟著他的人回來了嗎?」唐狂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朱岩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下面的人第一次傳來消息的時候是進了鳴雀山,再之後,傳來的消息就是只匆匆寫了一個九字。」
至於傳消息的人,自然是死了。
第63章 「九?那探子到底……
「九?那探子到底查到什麼秘密, 和九有關的。」唐狂捏著手裡那捲飛鴿傳書小紙條背著手在房裡緩慢的踱步,腦子裡不斷的思考著探子最後傳回來的九是什麼意思,只是那飛鴿傳書里只匆匆寫了這麼一個簡單的數字, 它能代表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反而讓人沒有什麼頭緒。
「調暗部甲等高手去盯羅舒,還有我要知道今天聚財樓給沈如妤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唐狂在思考的間隙撇到朱岩呆立一旁, 一看就不像是能動腦子的樣子,不由的心裡一陣厭煩,隨口吩咐了些事情就想先把人打發下去, 他還需要再思量思量後續怎麼安排。
「門主,羅舒既然已經直接對我們的人下了殺手,孤鶩教是否已經知道寶藏之事和我們有關, 甚至我們此前特意傳出他們行事毒辣風聲,魔教之風捲土重來之事是否也已經被他們所察覺?我們對孤鶩教的處理, 是不是要更謹慎一些。」和唐狂一心在寶藏上不同, 朱岩更擔心的則是這次羅舒趕盡殺絕的態度。
「朱岩, 你在教我做事?」聽到朱岩這話,原本還在低頭沉思的唐狂忽然目光如電的盯著朱岩,臉上也掛上一抹過分溫和的笑容,說出的話含著笑意仿佛只是在打趣下屬一般。
但看到唐狂這樣的表情, 朱岩瞬間背後冒出一層冷汗, 他匆匆避開唐狂視線低頭下跪請罪:「屬下不敢, 屬下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