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餐桌之上得端著矜持一面,卻在餐桌下,用隱在裙擺內的高跟鞋尖提了一下寧商羽的黑西裝褲角,小發雷霆了下後,也引來了他側眸注視。
林稚水又把高跟鞋尖往他被包裹著性感突出的腳踝向上,撩撥似的,頗有故意的嫌疑。而在彼此都安靜的氣氛下,管家已經把豐盛的晚餐都上齊了。
寧商羽筋骨分明的手給她親自盛湯,遞過來時,語氣平緩問道:「腿不難受了?」
林稚水驀地停住,安安分分地放下,又併攏起了膝蓋。
她腦海就算忘記,身體真實感受卻還沒忘記昨晚犧牲掉睡眠的陰影,上過清涼的藥膏還是腫著,否則也不可能醒來就氣惱一整天。
偏偏寧商羽這個罪魁禍首,怎麼好意思問得這麼理直氣壯!
林稚水轉念又記起,他當然好意思了,畢竟某種程度的意義上也算是血債血償的……對自己心狠手辣刺穿上了兩個小釘子。
看在兩個小釘子份上。
林稚水決定不計前嫌地原諒寧商羽壞人行為,耐著好脾氣的性子說:「我出門前已經重新上過藥膏了,你呢?上過了嗎?」
「原來你已經上過藥膏了。」寧商羽意味極深重複她這句話。
顯然是沒陰陽怪氣一次她已讀消息卻裝死不回,這事就徹底翻篇不了,還心機頗深的故意吊著她胃口。
林稚水在心裡暗中瘋狂內涵了一萬遍寧商羽真是難搞後,唇齒透露的話卻善解人意極了:「你關心過我了,現在輪到我來關心你了,很公平吧?」
寧商羽往椅子慵懶地靠,又隨意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過來。
林稚水早已養成很自然往他大腿坐的習慣,哪怕在餐廳也沒有半點扭捏,只是穿裙子不能跨著坐。等窩到了懷裡,而寧商羽更是非常習慣把溫度微燙的手掌籠罩在她窄而薄的腰肢上。
林稚水被扶穩,這股沿著溫度瀰漫而來的安全感,讓她絲毫不擔心摔下來,正專心致志地去解他襯衫。
從衣領開始,一顆又一顆地從她乾淨指尖散開。
直到寬闊的肩膀和胸膛都坦露於璀璨明亮的燈光之下,那兩枚鑽石釘子更是分外顯眼,鑲嵌鮮紅的點上,猶如是造物主最精美的小小藝術品,性感至極。
林稚水輕盈的長睫毛都不會眨了,注視著半響,心跳得愈發快了,仿佛被什麼猛猛撞了幾下,直到循著本能把臉蛋突然湊近了過去。
毫無預兆地,嘟起紅潤的嘴巴往上面吹了吹。
猶如羽毛一樣輕輕的氣拂過那胸膛的結實肌肉位置,寧商羽連眸光都變得幽深起來,低聲問:「你做什麼?」
「我幫你吹吹。」林稚水抬起腦袋,坦誠地回答:「這樣就不疼了。」
上面的小傷口呈現艷麗的淡紅色,她有點兒膽小起來不敢去觸碰,更別提心急地往上鎖那些打造得極為精美的細鏈子了。
光是隔著距離,用眼睛禮貌地品鑑下就很是心滿意足。
而在寧商羽手掌不疾不徐地撫過她柔軟的背脊時,整個過程里,林稚水臉蛋的表情卻無比純潔,還關懷備至地說:
「寧商羽你要好好養傷,按時塗藥……」
「……」
「為了我,我們未來的和諧夫妻幸福生活!」
她那點兒小心思哪一回能從清澈的眼裡藏得住?寧商羽嘴角微動,長指改為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鼻尖:「坐回去,老老實實吃飯。」
「不要。」哪怕他這會兒又擺起高姿態來,林稚水微蹙著眉心才不怕,就坐著不動,不過沒忘記抬起雪白的手腕,重新把大敞的襯衫給嚴實繫緊了回去。
這裡只有她能有資格品鑑!!!
繼而,指尖軟軟地,隔著薄薄料子點了點他的胸肌:「我給你吹過了,禮尚往來你也有義務餵我吃飯。」
寧商羽低首的視線從那白淨指尖一直蔓延到她臉上,忽地意味不明的笑了:「鬧著要哄睡又要餵飯,不如晚上洗澡也一塊讓我代勞了?」
林稚水在新婚起儼然是把他占為己有來用,身心溢出來的占有欲都是這個男人是她的,自然是用得得心應手,眨了眨眼,又故意拉長尾音抱怨起來:「好呀,洗完澡你還得給我上藥……寧商羽,麻煩請你嚴格遵守好老公的義務,今晚不許想了。」
寧商羽傷在表皮,而她傷在內部!
哪怕他今晚再怎麼靠這副皮相蠱惑人心或者是表現強烈的想欲入,她為了弱小無辜的小身板著想,也必須讓他入而不得。
寧商羽又看穿她小心思,倒是笑了笑。
等用完晚餐,林稚水沒有被他往樓上抱,注意力被裴觀若送的那幅畫吸引去了,只因管家把精美的包裝拆了後,又捧回她面前,低聲詢問放在何處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