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輕輕一嘆,仿佛在怪自己。
不夠心狠手辣!
幾秒後,寧商羽語氣很平淡問:「真讓我選?」
還能有假嗎?林稚水抬起垂著的腦袋,略懵懂似的看向他,心想其實選個胸鏈也不錯,從他那修長脖頸往下套,沿著整個胸膛跟囚籠一樣鎖扣起來。
「我有健康生活作息,不陪你玩到後半夜的,快選吧。」半響,她小聲催促了起來。
而寧商羽跟她像是徹底同床共枕培養出了心有靈犀的夫妻默契,修長的手指在那堆東西撥了撥,竟真挑中了一條紅水晶雕琢出的胸鏈,極小的珠粒閃爍著光芒,能亮林稚水的眼睛。
她心情感到愉悅,眼尾和唇角都會透出明顯笑意:「我來!」
「不用,我來更合適。」寧商羽拒絕了她獻殷勤,下秒,便直接強勢地摟著她互換了個位置。
被那股陰影鋪天蓋地的籠罩下,讓林稚水甚至都沒回過神,緊接著陣陣涼意襲來,除了睡袍徹底被褪去外,覆蓋在她白瓷似的肌膚上還有那條重量幾乎薄如蟬翼的長長細鏈。
從脖間順著向下延展,如水浸開,攀附在她胸口和盈盈一握的腰肢,精美到好似霧間滋生出的紅玉曇花。
……她鎖住了。
林稚水瞳仁透露著不可置信的訝異,沒想到自己的心慈手軟換來的是——反被寧商羽心狠手辣的給鎖住了。
他就猶如準備進食的獅子,把幼小美味的獵物完全壓制在股掌之中。
林稚水想掙扎或是自救已經為時已晚,落地窗的寬敞玻璃清晰倒映著兩人密不可分的曖昧剪影。
「寧商羽!」
「我不要這樣的哄睡服務……哪有你這樣倒反天罡的玩法,我拒絕!」
她拒絕無效。
寧商羽先是伸長手臂去打來抽屜,從裡面拿了一隻裝出來,動作慢條斯理地撕開又戴好,緊接著俯低,嘴唇貼著她柔軟的耳垂,低笑道:「讓你弄,你又不會……寧太太,你的實踐課成果有待提高。」
「實踐成果失敗一次又不代表會失敗第二次,你現在放開我試一試,我絕對……撕!」
她絕對狠得下心去扎他。
寧商羽已經帶著很強烈的壓迫感付出行動了,為了觀賞她鎖在胸口的鏈子,手臂撐著一些距離,正因此,撞上時,那鏈子懸墜的紅水晶就會搖晃,在暗光疊影里,尤為醒目。
林稚水本就白到毫無瑕疵地步,如今紅點變多起來,眼尾有小小的兩粒,會跟著她也分不清是極致舒服還是難受露出的表情而晃著。
而身上的,被精巧小小的紅水晶一襯托,那抹比痣還艷色的就更多了。
「不能……全部。」林稚水仰頭呼吸近乎支離破碎的枕在被褥里了會兒,察覺腳踝讓寧商羽的手掌扣住,又提起,好似這樣能更方便一點,她心臟跟著猛地跳了幾下,過度緊張到去掐他肩膀的肌肉:「三分之二,好不好……只能這麼多!」
「一下。」寧商羽嗓音被夜色襯著緣故,顯得低沉溫柔起來:「善善,你看著,頭低下來,只一下。」
他想試,試下能不能完整的接納。林稚水從這話里細微察覺出寧商羽不是打算大刀闊斧的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暈眩。
她睫毛抖的厲害,幾許模糊的視線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此刻目測還有一大半在外面,隨著極其緩慢地推進。
那股難以言喻的滋味隨溫度蔓延開來,猶如絲絲縷縷的熱流淌遍每一寸骨髓……
快了。
從一大半到近乎再也看不見程度,寧商羽的腹肌也感知到了鏈子上的紅水晶,觸感遠不及她的瑩潤,繼而,向下壓到了……就快一下時。
林稚水眼眶的淚珠滾了下來,連哭出的水都似乎比別人晶瑩剔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唇齒間反反覆覆的把「寧商羽你壞死了。」哭罵了好幾聲!
寧商羽隨即沒有繼續心狠手辣下去,抱緊著這具顫顫的身子,又握住她的手,去摸那雪白無暇的肌膚,腰猶如彎月,太纖細,就容易被撐出明顯的兇悍形狀。
「沒全部。」他讓林稚水親手感受一番,比劃了下具體位置。
林稚水腦海中的理智都陷入了焰火似的白光里,也分不清真實長度,總之視線逐漸變得模糊間,覺得隨寧商羽的微微動著,自己可憐兮兮的肚子也被吃撐起來了。
「壞……」她發出的聲音早就字不成字,無法找到正確的詞來形容,細鏈上的水晶輕輕跟著晃,數個小珠粒,被頂得搖出了悅耳的聲音。
而這些細碎的聲響一直維持到快三點鐘才停歇,室內照明的燈還亮著,但是林稚水已經徹底變得軟到無力,也汗涔涔的。
十分鐘後。
寧商羽把她抱去浴室清潔,卻故意不肯解掉鎖著她的鏈子,用浴袍將人從頭到尾包裹起來,又回到了瀰漫著悶熱溫度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