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一個美麗的藥劑變成男人養在外面籠子裡的小寵物,等時間了,那副皮囊也顯得無趣了……
秦晚吟堅信,她會讓寧家上上下下,包括寧商羽都看到她真正價值。
現在只想不惜代價地讓羞辱過自己的林稚水滾出局,近乎瘋魔般地想。
寧徽詔問:「孩子啊,你只有一個願望。」
秦晚吟心知重要性:「我知道。」
寧徽詔玉戒慢慢轉著,深沉威嚴響切在廳內:「如果你執意要走了林稚水的婚約,寧家無故毀約總是落人口柄的,那只能把你父親給林家賠禮了。」
秦晚吟驚在原地。
寧徽詔德高望重多年,可不是嚇唬她:「婚約和你父親,只能選一個。」
選一個???
秦晚吟再怎麼故作鎮定,也臉色不太好起來。
寧商羽這具精力旺盛的兇悍體魄被生理欲望支配,確實是需要徹底根治,可寧氏並不是能被人脅迫的。
寧徽詔心有對長子的遺憾,才會給秦晚吟去研究機會,倘若她想上位,想坐在那人人羨艷的位子上,可不是只有一張溫柔端莊的豪門淑女皮囊就夠,心機謀算方面也得完美匹配上。
氣氛凝固片刻後。
秦晚吟閉了閉眼,「我選婚約。」棄了秦家。
待重新睜開眼,她心知寧徽詔已經表態,如今更重要的是另一位,對面色冷淡的寧商羽,語氣帶上了誠懇之意,「請你給我一次機會,這次藥劑只是第一件事,我的價值不止於像林稚水一樣在床上,我會讓你看到。」
第42章
清晨,林稚水醒來。
她裹著暖烘烘的被子躺在大床上,在睡夢中就下意識地空出了一大半位置,睜開眼後,睫毛下恍惚的視線落在那極寬落地窗外,放任腦海中的思緒去追尋天際線另一邊……寧商羽的蹤跡。
直到手機響起。
林稚水猝不及防地受驚了下,被叮鈴聲砸著心臟,坐起身想去拿的同時,眉頭微蹙,雖然這副身體表面愈發鮮艷的掐痕和淤青看著清晰嚇人,但真正異樣襲來的,是內部那股又腫又脹的滋味。
昨晚被做狠了,哪怕自我堅強修復了數個小時,也沒能完全痊癒。
林稚水忍著腰酸,摸過手機看到是熟悉的號碼,便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過幾秒,盛明瓔冷靜的語調更直接:「善善,回家。」
母親那邊沒有說明任何緣由,可喊她回家,林稚水自然是要聽話的,等掛斷,並沒有拖延哪怕一秒,去浴室洗漱完換好衣服,便出門了。
等回到老宅,林稚水規規矩矩走進客廳,繼而發現平時工作繁忙的盛明瓔竟罕見的一副剛起床樣子,沒精心梳妝打扮,而是簡單穿著淡紫花枝的睡袍,薄霧似的絲質裹著纖長柔韌腰身,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飯。
她腳步很輕地挪過去,自個兒尋了個能曬著晨曦的椅子坐,想了片刻,說:「媽媽,你叫我回來,是怕我一覺醒來跑醫院去找崔岱雲問話嗎?我……」
「善善。」盛明瓔平靜地打斷女兒:「你跟寧家的婚約有變故,秦晚吟在這個節骨眼上研發出了徹底根治性癮的新型藥劑,現在是寧老爺子面前的大功臣,她討要的賞,是你的婚約。」
林稚水在淡淡金色光芒下依舊澄澈的眼中閃過訝異,雖心知秦家早在十幾年前就為這個藥劑堅持不懈地做了研究,秦晚吟想繼續研發下去藉此得到寧家賞識也是意料之內。
卻料到會這麼快。
短暫地沉默過後,林稚水幾不可聞的聲音溢出唇:「寧家會答應嗎?」
「寧家有不答應的理由嗎?」盛明瓔用權衡算計的商人本性跟林稚水細細分析眼下局勢,音色難得溫柔,但也殘忍:「秦晚吟一直將自己照著大家族的主母標準培養,在外社交禮儀周全,在內管家理財和事業都出類拔萃,秦家又效忠於寧徽詔,她有野心想上位,贏面很大,況且……」
「寧商羽生性傲慢又野心勃勃,刻在基因里的性癮對他這種在權力至上的野心家而言,非常不受掌控,是身上唯一一個致命弱點。善善,你覺得他會對生理欲望俯首,會甘願這輩子都依賴一支抑制劑?」
秦晚吟之所以贏面很大,是她很清楚寧商羽只會做欲望世界的絕對主宰者,而不是被支配者。而她也頗有心機手段,先前錯失過一次能跟寧家聯姻機會,便迅速用能力來證明,她是能替現任掌權人分憂。
價值遠超於林家這邊——
盛明瓔重複道:「他只要接納一個忠心耿耿的妻子,就不需要依賴抑制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