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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遠遠一睹,只覺她跟林曦光容貌上並沒有那種有血緣感的神似,這對姐妹似乎只挑剔自己願意像的地方長,然而仔細端詳下,又覺得還是有點像的。

這脾氣,明顯就是一脈相承。

剎那間,秦晚策心裡萬般複雜情緒閃過。

而下一秒,他反應敏銳地察覺到寧商羽的眼神,便手臂摟著身姿還在僵硬的秦晚吟退回該站的位置。

不可過度靠近林稚水。

唯有寧氏家族內部成員被恩准,才可堂而皇之的靠近。好比此刻寧濯羽揣著褲兜下台階,走近時,懶洋洋的暗笑一聲:「你可以啊,幸好是你把人摁水裡,不是被人摁,否則本少爺今晚歸家得因看護不力被罰面壁思過幾日。」

這話,意味著在場這三位都全程目睹到了那一幕。

林稚水卷翹的睫毛顫了下才抬起,忽然微笑起來,紅痣隨之更鮮亮:「你不應該被罰嗎?」

寧濯羽挑了挑眉。

林稚水慢悠悠指出:「寧商羽來季家了你卻不提前跟我通風報信,反而旁觀看戲……真是罪加一等,回去跪著吧。」

她話落,便毫無心虛痕跡地對視上了台階之上那道過分矚目的熟悉身影。

寧商羽始終沒有步入下來。

林稚水也站著不動,晚風攜帶著紫藤花香拂過,一直保持著這種相隔甚遠的距離,平靜看著彼此。

直到這場宴席的主人,季永貞驚聞寧商羽親自現身季宅,也顧不得旁的要緊事,舉著拐杖就顫顫巍巍地趕緊過來了。

隨著老人嗓音滄桑響起,「寧總蒞臨,怪我老眼昏花,險些有失了待貴客禮數,未及時出門迎接。」

要知道倘若能請得動寧家之主,這個訊號一放出去,便是季氏的造化。

這番話,也讓周圍遠遠近近的許多賓客目光隨之而來。

寧商羽視線半響才從林稚水這邊,移到了白髮蒼蒼的季永貞賠笑的面孔上,語調沉靜:「無妨。」

季永貞哪怕高齡,可地位完全不能與之相提並論,這把老骨頭了還是充滿敬意地做出請的手勢:「寧總,請隨我入主座。」

寧商羽淡淡嗯了聲,繼而,又朝林稚水伸手:「稚水,過來。」

能跟寧氏聯姻的港區林家次女,一向都是豪門私下話題圈裡的重點對象,但她真是難得露面,那美人神秘形象,只活在眾人口口相傳中。

更別提會踏出家中的那道高門,跟寧商羽出雙入對了……

寧商羽這一句話,驚得眾多賓客又齊刷刷的把目光落到了林稚水這邊。

她似乎今晚興致不高,待誰都沒幾分笑,哪怕慢悠悠走到寧商羽的面前,也只是眼神淺淺的接觸了一下。

這讓大家蠢蠢欲動地想旁觀出點什麼,又品不出。

而季永貞活了這把歲數了,深知待客之道,適時地將人請到主桌後,又率先命人搬來幾扇古典刺繡屏風連成牆,與周圍隔離出一片清淨之地,同時安排幾位身份顯貴的陪坐,不至於讓氣氛冷下來。

包括與寧濯羽交好的秦晚策,以及仿佛完全被忽視的秦晚吟也在內。

而落座時。

寧商羽修長指骨卻漫不經心地略叩了下主位的椅背,示意林稚水:「你坐這。」

剛熱絡的氣氛默契地寂靜了瞬,唯有斜對面的秦晚吟顯得反應最激烈,抬眼,愈發複雜盯著……

林稚水腳步微頓,沒有小聲推託的意思,真在這張無形中代表著權力地位巔峰的椅子裡坐了,那雙琉璃眼直視於每個神色震驚的人。

仿佛寧商羽的東西,本身就屬於她獨占的。

下秒,位高權重的寧商羽像和眾人般是陪襯一樣,在離她最近的左側椅子坐下。

而寧濯羽自是選右側,懶洋洋地遞給了秦晚策個眼色。

其實不用他遞眼色,秦晚策看寧商羽看似隨意的捧著林稚水,卻心知方才噴泉池的事端可沒那麼輕易揭過去。

他的親妹妹,哪怕那耳光沒敢扇下去。

可舉起手,動了這個念頭,就已經觸犯到了寧家的權威。

「寧太太。」秦晚策主動端起酒,為她倒了杯,將貴公子的冷傲姿態擺低:「晚吟不是有意唐突了你,作為兄長我為她道歉,自罰三杯。」

他這句寧太太。

除了以表尊重林家聯姻的事實外,還在點一旁的秦晚吟,別再犯糊塗了。

林稚水垂眼先盯著酒杯會兒,又去看秦晚策那張眉骨立體,五官輪廓卻像被水墨勾描過的面容。雖也出自秦家,倒是瞧著明事理不少似的。

等秦晚策猛灌三杯,對她溫和一笑:「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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