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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佤朗人與努巴之間,這些年來的殺戮誰對誰錯,無論刀吉羅最終的選擇,究竟是出自自己的意願還是命運的裹挾。

這都已經是結果了。

刀吉羅向著那團陰影伸出手,陰影便不情願地緩緩向他靠近。

可就在他們即將相觸的那一刻,聶獜的獸耳卻乍然聽到了,有什麼穿過山林,向著他們破風而來!

一切就發生在剎那間,他猛地轉身看到的,卻唯有兩支飛箭的殘影,一支向著刀吉羅,另一支向著——祁辭。

已經來不及閃避了,聶獜翻轉龐大的身軀將祁辭護在懷中,用後背將兩支箭都擋了下來。

「聶獜!」等祁辭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時,已經太晚了,特製的羽箭穿透了聶獜的後背,甚至在他的胸膛前露出了箭尖……

第57章

天亮時, 已經荒廢了多年的佤朗村中,終於又升起了裊裊炊煙。

在經歷了十幾年顛沛流離,與一整夜的驚心動魄後,村民們終於可以重新站在陽光之下。但作為新任的薩各麥, 刀吉羅向他們傳達的第一個命令, 卻是要他們燒毀掉所有的人頭鼓。

也許在多年前, 那個蠻荒時代的部族戰爭中,將俘虜製成人頭鼓, 確實具有鼓舞士氣、震懾對方的作用。

但在刀吉羅看來,那更像是一種血腥的印記,也是佤朗人劫難的根源。

所以儘管他現在已經能控制努巴了,但他知道那種怨恨一日不消失, 佤朗村就一日無法得到安寧。

既然已經選擇了留下, 選擇了成為薩各麥,那他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需要做的事很多, 不如就從毀掉那些人頭鼓開始吧。

暗紅色的舊鼓, 被丟棄在燃燒的篝火中, 火焰吞噬了鼓面,也讓裡面塵封了多年的乾癟人頭,重見天日。

人頭鼓燃燒冒出的濃煙, 與清晨烹飪食物的炊煙混雜在一起, 飄向山林之上的萬里晴空,最終消散無蹤。

刀吉羅希望那些被仇恨禁錮的靈魂,終有一日,也能夠得到安息。

昨夜的大火不曾波及的林間山溪邊,兩根染血的羽箭被丟棄在碎石隙里,聶獜化作獸行伏在河灘上, 那雙凶戾的眼眸此刻半眯著,無比乖順地任由祁辭為他處理傷處。

原本按照煞獸的生命力,祁辭當初被燒成那般,都能因為他的舔舐而快速癒合傷口,這兩處箭傷應當也不會有時。

可祁辭卻發現,那貫穿了聶獜後背與胸膛的傷處,經過一夜後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仍舊滲著鮮血。

「怎麼會這樣,是那箭有問題嗎?」祁辭的神情自從昨夜聶獜中箭後,就一直沒有放鬆過,這會用溪水沖洗著聶獜鱗片上的血跡,采來草藥按壓傷口上止血,眉頭皺得更緊了。

聶獜卻並不在意自己得傷處,轉過頭喉嚨里滾動著低低得呼嚕聲,用粗糙得舌頭去舔祁辭得臉。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祁辭抬手敲了一下煞獸得大腦袋,剛想後退躲過他得騷擾,卻不想腰間就被結實得手臂禁錮住了,轉眼間聶獜便化為了人形,將他困在懷裡。

「不過是小傷而已,放著它自己就好了。」

聶獜的頭湊到祁辭的頸間,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上,聲音低低地說著。

「哎,你別亂動。」化為人形後,那胸膛上的傷口顯得更猙獰了,祁辭怕捧著它的傷處,可聶獜卻將他抱得更緊。

兩人拉扯之間,竟也倒向了清澈的山溪之中。

微涼的溪水高高濺起,自傷處溢出的鮮血,就那樣順著水流被衝散。祁辭看著越發心急,想要掙紮起來,卻又被聶獜拉了回去,倒在他的胸膛上。

「少爺想要我好的快些嗎?」

「這還用說。」祁辭的鴛鴦眼似嗔似怒,指間抵著聶獜的下巴警告道:「你這會可別想做什麼了,老老實實地養好傷再說吧。」

「那可不行。」聶獜少有的沒有順從祁辭的命令,而是大手扣著他的後腰,讓兩人的身體在溪水中越發緊密相貼:「我這傷處,也要大少爺來治才能好。」

祁辭也不是傻的,當即覺得聶獜在糊弄自己,但他又想到,按理來說執妖的生力都是由星監所出的,聶獜平時雖然不用,但此刻受傷也難保確實需要。

他這般猶豫之時,聶獜的吻便已經壓了過來,轉眼間便強硬地奪走了他得心神,尖銳得獸齒若有若無地划過他得舌,留下仿佛帶著腥甜的痛,卻讓他們糾纏得更緊。

祁辭感覺自己快要徹底浸入水中,他下意識地想要借力,卻只能緊緊地攀著聶獜厚實的肩膀,那樣的全身心的依賴讓聶獜更為興奮。

可就在這時候,他卻聽到了祁辭氣息紊亂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最好是沒騙我……若是這般之後,還沒好……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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