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飽讀詩書的人無一不在迅速飛轉關於武則天的種種事跡。也在順著朱福寧的問題思考,對啊,武則天為什麼能讓李氏子孫對她恭敬有加。
「王兄,最後再告訴你其中的原由。武則天建武周時,高祖太宗一脈,皆被武則天屠殺殆盡,李唐子孫剩下的,獨她與高宗一脈。」朱福寧同裕王字字清晰的吐露。
本來在朱福寧給裕王出主意的時候,滿堂皆驚,此時隨朱福寧的話音落下,朱家的藩王們齊齊將目光落在裕王身上,自不會錯過裕王在聽到那一句:『屠殺殆盡,獨留高宗一脈時』。那一刻,裕王的眼睛變得血紅。
一陣陣殺意,就這樣散開了。
沒有人注意到,出主意的朱福寧看著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裕王的身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底下,嚴嵩和嚴世蕃、張居正都將目光落在那挑起即將到來的殺戮的朱福寧身上,偏,朱福寧滿臉的笑容。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他們不寒而慄。
所有人都明白,為了皇位,太多的人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去搶。
原本裕王以為他已經沒有爭的資格,然而朱福寧的話啊,讓他燃起所有的希望。甚至,他想到一個可以解決掉所有對手的辦法,那就是把他們全都殺了。
後世記載,嘉靖三十七年,嘉靖子裕王朱載坖,因楚王相辱,與楚王相爭,率錦衣衛以殺楚王。
不想跟人動腦子嘛,裕王確實聽進朱福寧那個主意,他不動腦,他只是直接殺人。
隨著裕王帶人殺到楚王府,楚王府上下都懵了,等楚王府滿門被滅。
這事鬧大了,可是對於這個事,嘉靖能怎麼辦,只道裕王瘋了,糊塗了,所以才會幹出這樣的糊塗事,隨後下令將裕王看押在府上。
裕王一看,哎喲,真像朱福寧說的那樣,他哪怕殺了楚王,也不過是落得一個糊塗了的名號,壓根不受任何影響!
好的,裕王想著這麼些年的憋屈,日子是真的很難過,難過得裕王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麼他一個唯一的皇子卻過得這樣的艱難。
現在,還有人敢來搶他的皇位,想讓人折辱於他。
鬥不過朱福寧,因為在她身後的人是嘉靖,別個藩王進京,想搶他未來的皇位,休想,休想!
他要向武則天學習,把大明所有的子嗣都殺光了,這樣一來,不管他怎麼樣,皇位都只能是他的。
瘋了又怎麼樣。
不堪大用這樣的話嘉靖都已經說了,那怎麼樣?他再瘋也不會落得比現在更差的局面了,他便只管瘋下去,把人全都殺光!
好的,一個楚王只是開始,裕王又挑了一個看不太順眼的藩王,殺!
這一殺,可把其他藩王都給殺懵了。
不約而同的想起朱福寧給裕王在公主府上出的主意,只留一脈。裕王自己沒本事,這就要把朱家的子孫都殺光,以保證自己將來一定可以順利登位。
不行,不能停下,趕緊跑,有多快跑多快,總而言之,絕對不能再留在京城。
各藩王現在不想當什麼皇帝,唯願趕緊跑路,上書請求歸藩,嘉靖卻是不讓的,至於內閣怎麼尋的理由,無非都是些官方的話,諸事都沒有定下,怎麼能讓諸位王爺就那麼走了呢。
別走別走,留下來,再等等。
等,怎麼等,眼看裕王都發瘋的殺人了,而且目標明確的是要殺光他們所有藩王,不走,他們得全死。
藩王一再懇求,無奈嘉靖怎麼都不答應他們回去。
不成,偷跑吧,這情況不行了,再不跑全家都死。
跑了之後也乾脆,反一反吧,反正都要沒有活路了,為什麼不反?
打定主意,幾個藩王湊在一起商量,都認為現在的情況,陰謀詭計完全已經沒有用,裕王都領人打上門,明擺著要他們的命,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攔不住別人的刀,對付刀,只能用刀。
跑,迅速的跑,卻不知他們剛出城,瞬間讓人拿下了。
等他們全都給捉到一起後,也終於知道拿下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人,朱福寧。
「久候了。」朱福寧看著一個個藩王,笑容分外明媚動人。
「公主,請公主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確實都是迫於無奈,所求也只是一條生路而已,還請公主網開一面。」但見朱福寧,朱福寧對他們其實都還不錯,又是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或許,求她一求,可以讓她放他們一條生路。
「你們準備合謀舉兵反叛,豈能放過你們。」看著他們跪下求情,朱福寧都樂了,求她放人,也不想想朱福寧怎麼可能放人。
「公主,我們只是為求自保,若非裕王咄咄逼人,要置我們於死地,陛下放任不管,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公主看看裕王,難道不擔心將來裕王上位,對公主也下此狠手嗎?」朱福寧的話,並沒有撲滅他們的幻想,下一刻,他們只想死死的捉住朱福寧這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