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嚴世蕃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
「就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一但做好了,咱們從前犯下的事才有可能一筆勾銷。」嚴嵩知道有很多事都是不可能做到,可是他們的情況也擺在眼前,不賭上一賭,怕是他們一家子的結果也早定。
嚴世蕃來回跺步,「爹,這是痴人說夢吧。」
嚴嵩與嚴世蕃四目相對道:「做不做?」
別的話都不用說,直接說結果。
嚴世蕃知道,這是把他們家未來都放到他手裡,做不做,在他一句話。
沉思半晌,嚴世蕃道:「做。再是痴人說夢的事,敢動這個心思,不過是一番籌謀而已,咱們家現在,進是死,退也是死。比起別個人,我倒想賭上一賭。」
「那就這麼定了。」嚴嵩何嘗不是同樣的意思。
嚴家,他是怎麼剷除異己的,他知道。
嚴世蕃是怎麼樣張狂的,他也知道,無論換成誰,那些人說的能保他們嚴家的話,他是都不信。但這一位他信。
嚴世蕃重重點頭,不再遲疑。
各地藩王收到進京的消息,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確定不是在鬧著玩?有兒子的嘉靖還要過繼?
哎喲,這可是好事,他們一準要進京看看,沒準能撿個漏。
是的呢,撿漏,想想嘉靖何嘗不是撿漏,從藩王變成一個皇帝,老朱家們的人除了造反外,也不是不能夠撿一撿漏。
在各路藩王都起程進京時,朱福寧是終於去見清風道長。
大理寺卿侯簡早想見一見清風道長,偏裕王府鬧出的事,之前不知道讓他不敢多問,知道之後,更不敢問了。
催促朱福寧,借他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
侯簡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總是有的。
朱福寧教訓起裕王這個哥哥時,可是一點都沒有口下留情,當然,手下也沒有留情。
那對裕王都能不客氣,別個人同樣也是這樣。
「公主讓貧道等候多時。」朱福寧領侯簡往三清觀去,清風道長滿臉笑容,行著子午決之禮,看起來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對上清風道長的一問三不知,嘉靖把人留著,誰又敢挑刺?
可是,朱福寧突然從一旁侍衛手中抽出刀,攻向清風道長,這樣的一幕可嚇壞人了。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清風道長看起來弱不禁風,手拿拂塵竟然跟朱福寧打得有來有回。
侯簡腦子飛轉,朱福寧這個人,侯簡跟朱福寧混過一天,非常確定一點,朱福寧做事不會無緣無故,所以朱福寧現在是在試探清風道長。
可是,為什麼?
侯簡躲到一旁,絕計是不會出面的,腦子飛轉的看著朱福寧和清風道長你來我往的交手,突然之間朱福寧又停下了,反手立刀,刀也已經指在清風道長的胸口。
「公主武藝高強,貧道不是對手。」輸給朱福寧,清風道長沒有半分異樣,反而十分高興。
「承讓。」朱福寧收回刀,目光落在清風道長身上,清風道長神色如常的笑了笑。
朱福寧將刀與侍衛遞迴去,指向侯簡道:「這是大理寺卿,奉命調查宮中幾件案子。他有一些問題想問清風道長。人在這兒,你問吧。」
侯簡目光閃了閃,沒能忍住問:「公主不問?」
想到在裕王府看到朱福寧對付裕王時的情況,侯簡其實非常樂意朱福寧在前方打頭陣。
畢竟,朱福寧問的問題也十分犀利,她的威嚴讓人不得不配合。
而他對上清風道長,很難占據上風。
畢竟,怕是朱福寧來,也不一定能占據上風。
「我啊,我要的答案已經找到了。」朱福寧倒也不小氣,痛快的告訴侯簡她之所以不問的原因。
侯簡!!!
看這意思,明擺著朱福寧是不打算告訴他的,那他要怎麼辦?
「敢問道長當日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走的嗎?」侯簡明了他能靠的只有自己,別無他法。想知道什麼,自己問,朱福寧有些事也是不能告訴他的。
「啊,不知道,貧道回去拿東西,突然就昏倒了。」清風道長對於細節上的事,不管誰問他都是一樣的答案,昏倒看不見誰對他動的手,醒來身邊也沒有人,吃吃喝喝有人負責,但只見奴僕,不見正主。
既然見不到正主,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對方意圖。所以,清風道長表示幫不上忙找幕後的人。
「道長精通醫術嗎?」侯簡又再提問。
「精通。可惜了,公主是不信貧道醫術的人。」清風道長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朱福寧身上,含笑道:「請各藩王世子入京,公主是想看看哪一位堂兄更好?」
朱福寧挑眉答道:「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