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嘉靖大手一揮,話不用多說,一起搬?
「搬。朕也不怕讓他們知道,朕也犯嘀咕著,他們要是不給朕查清楚到底誰在暗中攪動風雲,朕定饒不了他們。」嘉靖讓朱福寧搬,一道搬,反正本來也給朱福寧準備。
朱福寧不禁想,這一招有人想到嗎?
隨後,京城確實流言四起,不出意料,其中就夾雜了暗指朱福寧殺戮太重,引起天|怒人怨的話,因此她才剛回到北京,連皇上這麼大福氣的人都壓不住,硬是讓她衝撞了,看這西苑火大得,多虧沒有死人。
可是,朱福寧在百姓中的名聲是什麼?
是殺貪官,是殺那些為富不仁的商人,再將這些土地全都分給他們。
朱福寧做下的事,只有因為朱福寧損失慘重的人,才會說朱福寧做得不對,窮苦人家的得利者,有了自己的土地,終於可以有了活下去的根本,怎麼可能會罵朱福寧。
因此,說朱福寧壞話的人,還讓人揪出來了,但要問問這些說朱福寧壞話的人,到底都是受了誰人指使。
最後真別說,有人把這些說朱福寧壞話的人捉起來,送到官府,拔出蘿蔔帶出泥,確實讓人查到不少的線索,尤其是跟縱火一案有關的。
「此人確實不是清風道長。」宮中起火的案子,秘道,清風道長之死,一件一件都要查看,弄個清楚。
朱福寧一眼看出某個清風道長的手不對,後來張居正也來了,指出道:「清風道長手上應該有一道疤,是香花燙傷留下的疤痕。」
如果說朱福寧以自己見過清風道長的手,認定這一個清風道長的手不像是練過武的,由此斷定這個清風道長是假的,還真有可能讓人懷疑朱福寧說的是假話。
可是張居正一說手上有燙傷的疤,可就不一樣了。
對於朱福寧,這些人懷揣最大的惡意,為此,他們更不想聽朱福寧的話,如果可以,甚至他們還會願意和朱福寧對峙。
張居正出面,那些原本不服朱福寧的人,在這個時候道:「可此人分明長得和清風道長一模一樣。」
「長得相似的人又不是沒有。」一直沒有說話的朱福寧接過話。
「比起我,張大人與清風道長更熟悉。敢問張大人覺得,清風道長不惜借人死遁是為何?」朱福寧是相當的惡意,就是要在這個時候讓人看看到底都想幹什麼,「或者,諸位大人有何高見。」
朱福寧這樣一問,單純過來看戲的人也好,有意挑事的人也罷,都在這個時候不約而同的看向張居正。
比起讓他們來回答,還是讓被點名的張居正來答更好。
「公主為何認為會是清風道長所為?而不是,有人要挾清風道長。」可是,張居正也有不同的意見,對於清風道長這個人,既然出現,他也定是料到自己將要做些什麼,因而也在這個時候說出他的想法。
朱福寧啊的一聲,捏著小下巴很認真的考慮道:「確實有這個可能。那就更有意思了。捉走清風道長,留下一個假的清風道長,這又是為何?」
「那就要看大理寺,刑部,錦衣衛,東西兩廠的人能查出什麼來。」查案的事張居正又不擅長,怎麼能把事情全都攬到自己身上,觀朱福寧怕也是同樣的意思。
畢竟,按原本嘉靖的意思,查案的事,又是關係宮中的事,一慣都是直接讓錦衣衛的人接手,壓根不想讓外面的人摻和。但這一回嘉靖反其道而行,竟然還讓刑部和大理寺都參與。
這裡頭要說沒有朱福寧的手筆,鬼都不相信。
朱福寧也是這個意思,「聽聞京兆府尹那裡有人送來造謠生事,道因本宮殺人太多,引起天降懲罰,所以宮中起火的人。京兆府順這些造謠的人一查,發現了不得,很是了不得,這都查到縱火的人身上。負責此案的人,沒有一個去京兆府接人問問?」
一聽開始朱福寧猜到可能,也正因如此,朱福寧也更想知道,造謠她不成的人,反而因此把自己暴露,這個事他們竟然沒有反應?
那可不行。
朱福寧想看戲,她把大理寺和刑部都扯進來,現在還扯上一個京兆府,挺好,她這回想看看,折騰的人還能不能控制住整個局面。
「此事,此事。」
朱福寧問起,要不要答案沒人管,可今天這些人集聚在一塊,是因為清風道長的屍體。
朱福寧提出質疑,查案的那些個人,有相信朱福寧的,也有不信朱福寧的,不過都沒有關係,朱福寧也不是非讓他們信不可。
再扯上所謂縱火一事,都是在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本來這些案子已然讓人理不清,偏還那麼多事,屬實讓人都想避開。
朱福寧瞧他們吞吞吐吐,都盼有人能夠出面論上一論的樣兒,嗤笑一聲道:「我還是應該給你們提一句醒,南北兩邊的官我換下的不少,京城裡的官若都不頂事,那麼多人查不明白區區幾個案子,那就換有本事的人來。」
第163章 再添把火努力多攪和
一片倒抽聲,好些還想混過去的人突然意識到,鬧出來的這些事,看似好像是整個京城都亂了,人心惶惶,實際上真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