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喊人,朱福寧豈敢不來。
不過懷裡抱著好幾份輿圖,進門與嘉靖福福身後,直接扔地上。
「怎麼?你還真想去打俺答?」一看輿圖,嘉靖馬上意識到朱福寧打的主意。
朱福寧挑挑眉頭道:「要是他們打不過,我還真想去,父皇想,我要是實打實立下戰功,那豈不是最牢固的後路?」
這話落下,嘉靖不可避免的認真考慮此事的可行性。
軍權為重,確實兵權用好了可以是最好的後路。但......
「我就隨口一說,父皇要是認為不妥就算了。」朱福寧攤手表示她都聽嘉靖的,嘉靖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保證一定聽話,絕不亂來。
嘉靖冷哼一聲,犀利的指出道:「你能有這麼聽話?」
真,很扎人心。
「我一向聽話。」朱福寧裝乖巧站在一邊,天真無邪的沖嘉靖眨眼睛。
嘉靖沒眼質,與朱福寧招手道:「今日高拱提起一件事,我問問你的意見。」
朱福寧啊的張大嘴,不過腦子的道:「我能有什麼意見,父皇說什麼都是對的,我都聽話照做。」
這聽話乖巧的人設,朱福寧還要再裝下去?
嘉靖揚眉,對朱福寧這賣乖的樣兒完全不理會,反而提醒道:「你若再作怪,北上的事不作考慮。」
哎喲,朱福寧一聽還能再作怪,立即正色道:「父皇您說,我聽著,我一定照實回答。」
這還差不多。
嘉靖莞爾,既問:「讓你裕王兄參與朝事,你以為如何?」
第144章 請父皇賜座不必多此一舉
這個問題,朱福寧完全不需要思考
的脫口而出道:「當然好。裕王兄都大婚了,怎麼能不想想為父皇分憂。我自小就被父皇拉著看奏本,本就是要為父皇分憂。也該輪到他了。」
對於讓裕王參與朝政的事,朱福寧一千個一萬個同意。
嘉靖自然是看出來朱福寧的不加思索,還有那一臉的認同,明擺著認為此事理當如此,
嗯,嘉靖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你知道要是他參與政事,朝堂上那些人就會提出希望你再也不要參與朝政。」嘉靖提醒朱福寧別答應太爽快,該仔細考慮考慮後果。
不料朱福寧無所謂的道:「他們說了又不算。」
一語中的。那些人說的話算嗎?
真要是由著他們說什麼是什麼,就沒有朱福寧幫嘉靖處理朝政的事。
既然他們說了不算,朱福寧愁個啥。
朱福寧坦然的道:「對我而言,如果裕王兄可以幫到父皇,自是再好不過。父皇太過辛苦。」
不上朝的嘉靖也只是不上朝,朝中的所有奏本都要通過嘉靖的手。
在這一點上,嘉靖算不上一個昏君。
畢竟天天早朝也確實夠累人的。朝中的事,嘉靖也能做到及時回應,當然,朝臣們拖的事,那可不是嘉靖一個人想拖,而是太多的人想拖下去,若非嘉靖不能容,他們許是會一直拖。
「你倒是只念著我。」嘉靖還是滿意的,畢竟女兒記掛著他,並不在意因此受損的利益。
「父皇還是要教教裕王兄。別人教那都向著別人了。」朱福寧低下頭小聲嘀咕一句,中心思想只有一樣,她盼著嘉靖可以顧念顧念天下,怎麼樣也要教出一個差不多的皇帝。
嘉靖耳朵不聾,朱福寧的嘀咕他聽見,指向朱福寧,無聲警告。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還不行嗎?父皇,您會打仗嗎?」朱福寧低頭將輿圖都攤開,一旁的內侍見此連忙上前幫忙打開。
「不會。」嘉靖非常坦然的承認,誰也沒有規定當皇帝都要會打仗。
朱福寧毫不掩飾遺憾,嘉靖從台上走下,看著上面一張接一張的輿圖,嘉靖問:「真想學?」
「想,當然想。」朱福寧如是答。
嘉靖道:「王陽明當年也是打仗的好手,他未必沒有留下兵法之類的書,你可以跟他的弟子學。」
啊,對,朱福寧眼睛亮閃閃的點點頭,很是以為這個主意不錯。
「你在南邊沒跟他們學到?」嘉靖想到朱福寧領人往海上走一圈,都把倭國給炸完,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朱福寧會錯過這樣好的學習機會。
「譚綸教了一些,俞大猷也教了一些,就連戚繼光也都教了。」朱福寧倒是都有學,那不是純純屬於紙上談兵。既然是紙上談兵,還有什麼好說的。
嘉靖懂了,說來說去朱福寧只有一個目標,上戰場。
「你怎麼那麼不怕事。」嘉靖也想不明白,朱福寧怎麼能半點不怕,戰場都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