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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福寧以前確實不懂這些東西,還是這些年一個個接一個的進士細細給朱福寧講,上手為朱福寧示範,才讓朱福寧漸漸開竅。

可惜,朱福寧泡茶的手藝哪怕也算是張居正手把手教過的,還是不及很多人。

大抵可能是朱福寧靜不下心。

哪怕在外人看來朱福寧擁有皇帝的信任,寵愛,又是大明的公主,御下有道,那並不能完全讓朱福寧認為握著這一切就可以後顧無憂。

大明危機四伏,但凡有別的辦法,她都想勸勸嘉靖改革。

可惜,嘉靖壓根不想動。

若非實在沒錢,江南那些人越來越過火,嘉靖都不一定能讓朱福寧走一趟。

而朱福寧捉住這樣一個機會,斷然不可能再錯過,江南士族的勢力哪怕不能連根拔起,也絕不能再放任他們繼續壯大,以為天下禍起之源。

第141章 位極人臣不容易

朱福寧坐在對面,似是陷入沉思,張居正並不打擾,直到泡好茶,這才與朱福寧奉上,「公主請。」

一句話讓朱福寧的思緒回籠,神色自然的聞起茶香,緩緩端起,輕呷一口道:「張大人稱病回鄉這些年,許久不曾飲張大人泡的茶,確實有些想念。」

張居正淺淺一笑,宛如一具上好的白玉像鍍上一層光。

「公主,漕運動不得。」張居正一笑後,並沒有忘記來此的目的為何。

朱福寧繼續品茗,張居正自明了朱福寧在等他的下文,繼續道:「一地一區,可以連根拔起,但漕運所涉及之廣,那是真正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麼說張大人也清楚漕運的內幕。」朱福寧喝完一杯茶,張居正饒是在侃侃而談,不忘與朱福寧續上茶,方才答道:「臣知,陛下也知。」

對此,朱福寧笑得玩味道:「那你知道父皇也有整頓漕運之心?」

「陛下有,但絕不會是現在。」張居正非常肯定,抬眸與朱福寧對視道:「否則公主在回京之時已經動手。」

朱福寧抬了眼皮不作聲,張居正道:「其實公主暫時沒有出手之心,否則不會廣而告之。」

這話引得朱福寧笑了,她確實沒有。

張居正道:「以漕運可以讓很多人安分。」

一語道破關鍵,捏住好些人的把柄,讓這些人為朱福寧所用,確實是朱福寧的打算。

「暫時不動,比動要好得多。」張居正對於朱福寧一直沒有正式接話,不以為然,只將自己想說的一切都說出來。

「言之有理。」果不其然,朱福寧認可的讚許一句,以為張居正說得十分在理。

張居正心下稍定。沒辦法,朱福寧做事不按常理來論,否則也不會有浙江和南京一事。

也正是因為有浙江和南京的事,才會讓朝中大臣們心生畏懼,生怕朱福寧一言不合既開殺。

人要是死了,所謂的名與利都將成空。

追逐於名利之人,要的是榮華富貴,也還有萬人推崇。

是以,碰上一個像朱福寧一樣,一言不合既動手的人,非常讓他們頭痛。當然,還有害怕。

「我這算是幫你在內閣坐穩位置了。」朱福寧評價之後,與張居正四目相對,神色幽深的開口。

張居正挺直腰,與朱福寧作一揖道:「謝公主。」

朱福寧無所謂的道:「方才我與父皇說起張大人。父皇說,張居正此人圓滑老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既是人才,自當重用。不過,父皇在考慮,張大人這樣一個人才,所求為何?」

張居正並不詫異朱福寧和嘉靖會聊起他。

作為一個臣子,朱福寧和嘉靖對於下方各類人才,要用要防,必是免不了論上一論。

朱福寧能夠在張居正面前直說嘉靖對他的種種猜想,張居正如實而答:「位極人臣。」

哎喲,這野心是所有讀書人自讀書後便有的統一目標。

朱福寧頷首道:「不錯,足夠坦誠。」

話說著朱福寧已然不錯眼的盯著張居正,「父皇知道你想要位極人臣,而我所好奇的是,你在位極人臣後想幹什麼?」

幹什麼?

張居正知道,作為一個參加科舉,想要出頭的人,他想要位極人臣的事,可以滿足嘉靖的好奇。

但位極人臣以後做什麼,朱福寧是第一個問及他的人。

「像嚴嵩,還是像哪一個?」朱福寧單純好奇,她總感覺張居正追求的和別人追求的並不一樣。至少眼前這個自她所見便波瀾不驚的人,聽著大明的官場黑暗,知道民不聊生,他並沒有過多的波動,似是早已認清那樣一個事實。

可是認清事實是同流合污亦或者想方設法改變,這可就有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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