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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福寧完全可以想像朝堂上那些當官的人都是怎麼樣的心理。

北京沒有亂,那也只是暫時的。

畢竟,天子腳下要是也因為這點事亂起來,嘉靖該要不高興。

不過,朱福寧也相當清楚,有些事回去可得好好的跟嘉靖說道說道。

不好的影響,這可不只是一時,整個大明,都將要因此受到波及。嘉靖未必不會想,那些當官的會不會在最後也要他的命。

朱福寧將一應奏本看完,隨手放在案上,風拂而過,吹翻其中一頁紙,上面赫然寫著,「公主以民殺官,是縱容以下犯上。」

回到北京的那一天,雨落不歇,豆大的雨珠落在地上,朱福寧在宮門前下了車,一步一步踏著雨水往殿內走去。

「公主。」一路行來,宮人紛紛見禮,朱福寧身後是何公公在撐傘,急趕慢趕,生怕雨落在朱福寧身上。

朱福寧的鞋子早已濕透,哪怕是裙擺也都濕了。

行至西苑時,朱福寧自然而然的推門而入,無一人阻攔。

看著這一幕的何公公眼

睛瞪圓了,隨後垂首而立於一旁。

「父皇,我回來了。」朱福寧一進屋,高高興興的往裡衝去,直奔正堂處,嘉靖正坐在打座台上修煉,聽著朱福寧的聲音睜開眼睛,挑眉透著不善的問:「不知道為父這會兒打坐?」

朱福寧站在嘉靖的跟前,「知道啊。父皇打坐重要,我也很重要!」

一邊福身見禮,一邊說著話同嘉靖一通擠眉弄眼,逗樂了嘉靖。

「衣裳怎麼濕了?伺候的奴才如此不盡心?」嘉靖一眼便注意到朱福寧的衣裳是濕的。

朱福寧道:「外面雨大,我急著回來見父皇,這才把衣裳弄濕的。父皇,我可想父皇了。」

話說著湊到嘉靖的跟前去,嘉靖盯著她的衣裳,「全都濕了。小心著涼,快回去洗個熱水澡,讓人準備薑湯。話,等你收拾完再說。」

「我還餓了。忙著趕路,我都顧不上吃飯。」朱福寧順勢提要求。

「讓小廚房準備,想吃什麼做什麼。」嘉靖大手一揮,吃飯的事對有的人來說或許是大事,在嘉靖這兒完全不是問題,朱福寧想吃什麼吃什麼。

「黃伴,我要吃......」一得嘉靖的允許,朱福寧連忙起身往外走,一個接一個的點菜,不忘記叮囑她回去換個衣裳就來。

隔著一扇門,嘉靖聽著朱福寧嘰嘰喳喳的聲音,才覺得整個西苑沒有那麼冷清。

朱福寧一去一年半,嘉靖剛開始是很不高興,可是隨著朱福寧送回來的錢越來越多,嘉靖也沒有那麼失落了。而這接下來,錢的事不用愁了。還是要把女兒養在身邊。

嘉靖如是想。

朱福寧很快沐浴更衣過來,繪聲繪色的跟嘉靖說起她這自去江南遇上的事。

「趙王相當可惡,他竟然還敢罵父皇。罵我可以,怎麼能罵父皇,我就沒忍住,殺了他。」

說起倭寇,朱福寧就更理直氣壯,「真以為我們大明是吃素的,一年一年的犯我大明,彈丸之地,大明再不動手,將來他一準要騎在大明頭上撒野。咱們的炮彈射程太近,估計炸不完倭國。父皇,一定讓他們繼續研究。咱們的炮彈得打出更遠,遠得連敵人都看不見我們,我們就把他們炸沒了,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犯我們大明。」

聽起來是有些孩子氣的話,但不得不說這個理是沒有錯的。

最後是南京的事。

「太|祖皇帝一生都在誅貪,其他的祭祀他不一定喜歡,殺貪官他一準高興。能讓祖宗高興,祖宗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大明,保佑父皇。」

嘉靖能怎麼說?

朱福寧幹的事,一樣不落,一字不改的全都跟嘉靖說了。

這樣不瞞著嘉靖的人,嘉靖心下不定有多高興。

「別管外頭的人怎麼說你罵你,你只當了聽不見。你這一趟出去差事辦得為父很滿意。滅一個倭國,雖有些小波折,從倭國拿回來的錢,也足夠軍需軍響,堵得了他們的嘴。」

嘉靖如是說來,朱福寧心頭大石完全落下。

「台灣的事要引以為界。有人悄悄把我大明的國土送出去,不殺這股風氣,將來怕是連我們都要給他們賣了。父皇,可不能這樣。」朱福寧必須提醒這樣一樁事,給出去的東西再想收回來,不容易。

嘉靖挑挑眉,「底下的官員我知道他們膽子大,沒想到大到這個地步。」

「法無阻止既是可行。還是要立法。海上的法,大明土地的法,缺一不可。」朱福寧給嘉靖出主意,「咱們祖宗留下的東西,萬萬不能讓人奪了去。」

這一點嘉靖認可,凡是大明的東西,嘉靖絕不願意讓人憑白搶去。

「明日內閣求見,你一道見見他們。把你遇上的這些問題跟他們說說。」嘉靖既沒有覺得朱福寧哪裡做得不對,底下無論生出多少不滿,他都能壓下。

要是真到壓不下的那一天,嘉靖也不是沒有杖責過人,打斷他們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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