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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眉望向張居正,朱福寧不怒而威。

「臣萬萬不敢。」張居正垂拱而立,他豈敢。

朱福寧往前道:「那你為何要將我的計劃送回京都?你是想借我向誰表忠心?亦或者,你以為我做的事父皇不知道?」

不難聽出朱福寧的不悅,張居正連忙解釋道:「臣不知公主與陛下的計劃,臣只知道,臣之所為,自當奏與陛下。臣無二心,望公主明鑑。」

朱福寧轉身走向張居正,繞著張居正打圈,垂拱而立的張居正不敢動。

「這麼多年,我以為張大人是心存天下的,你和胡宗憲一樣,都心繫於百姓,哪怕不得不同流合污,你們將百姓放在心上,也一定會支持別人做利於百姓的事。

「浙江的改革讓我確定你們兩個心存天下,按先前桂萼推行的變法改正一些落實,你們辦得讓我滿意。均分農田,按人口分配,很好。可江南的事,張大人為何將信傳回北京?」

朱福寧肯定張居正的付出,同時也將自己的不滿道出。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張大人自明白這幾句話的意思,你是為了哪一個?」朱福寧步步緊逼,為的正是張居正一個答案。

張居正於此是起身,「敢問公主是怎麼能讓陛下同意您在浙江行事?」

朱福寧與張居正對視,張居正不閃不躲道:「因利而動,陛下如此,世人皆如此。臣,只是更縝密。畢竟消息傳回又如何,他們來不及。」

來不及多妙?

有心而無力,遠水救不了近火對吧。

「做人情而不影響我所有的計劃,一舉兩得。」朱福寧似才反應過來。

「臣不敢。臣需要陛下對臣的看重。」張居正再退一步,也道破他那點小心思。

朱福寧要的是張居正的坦誠,「那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本以為朱福寧知曉他的作為,或許會在心中生出諸多不悅,畢竟他也確實是相當於在背後捅了朱福寧一刀。哪怕這樣的一刀並不會傷害到朱福寧,背叛就是背叛。並非所有人都能容忍這樣的背叛。

偏他以為朱福寧會不依不饒時,朱福寧突然不與他計較。

饒是和朱福寧相處數年,有時候張居正都要承認,他鬧不懂朱福寧的想法。

「公主,人都已經拿下,如何處置?」朱福寧停下的一會兒,那邊拿下的人都紛紛來稟,不知朱福寧要如何處置那些膽大包天,連朱福寧都敢殺的人。

「召集百官,共祭太|祖。」朱福寧下令。

張居正剛松下的心再一次提起。

「太|祖一生皆以殺貪為目標。多少年過去,怕是他們都認為,天下是他們的天下,大明的皇帝不過是一個擺設,畢竟,這麼多的皇帝死得夠不明不白的。」朱福寧昂頭挺胸朝前走,偏她丟出的話,讓人聽得心驚膽顫。

「你寫信回朝的事,我打算讓他們知道。張居正,我助你一臂之力。」朱福寧又轉過頭,指向張居正,朝張居正丟下這句話,笑靨如花,看得張居正在那一刻心不受控制的一滯。

「南京的事辦完我該回京了,回京之後我將面對怎麼樣的口誅筆伐?張居正,你說我能活下來嗎?」朱福寧又轉過了頭,輕輕一笑而問。

張居正不由捏緊了手,朱福寧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殺戮必然會引起無數人的反感。

暫時朱福寧只在浙江殺了一場。福建那裡,因為倭寇的原因,如今不是也牽扯上南京。

自然,安朱福寧的意思實施下去,也一定會攪得北京不得安寧。

「更衣,祭祖。」問出問題的朱福寧並非一定要張居正給個答案,她再一聲令下,聲音中透著堅定和那一份一往無前的氣勢。

張居正見過太多口蜜腹劍的

人,也見過太多自私自利的人,可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朱福寧這樣複雜的人。

大明的公主,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女兒,自幼卻體恤於民,為民試驗農作物,這些年在朱福寧的大力推廣之下,大明的百姓終於多了一些可以充食的農作物,那些糧食不知救活了多少人。

而今,朱福寧明知前路艱辛,更明了她一再亮劍對付的是怎麼樣的一批人,又將面對何種結果,可是,她一往無前。

公主祭祖,若是換了別人,怕是早讓百官攔下。

可是朱福寧這位公主,自她病好之後,這麼多年,年前年後的太廟祭祀全都是這位公主出面。

相比於裕王,朱福寧在朱家祖宗那兒明顯要更熟悉。

因此,祭祀的規矩都按最高標準來的,朱福寧祭的可是大明的開國皇帝,誰敢有半點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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